金宇臉色慘白。
那個叫莫雅的女人對二爺來說，真的就這麼特別嗎？
特別到二爺已經完完全全忘記了辛小姐？
不過，辛小姐也已經完全忘記了二爺不是嗎？
“在想什麼呢？”倪孝生側眸問他。
金宇沉默片刻，小心翼翼開了口：“二爺……您的心裏，真的已經沒有辛小姐了嗎？”
金宇突然提起那個人，倪孝生目光就陰暗了下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以後不許你再提起她的名字。”
也好。
金宇鬆開眉頭，心中忽然鬆快了。或許這對於二爺和辛小姐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
“是，屬下明白了。”金宇說著，這就踩下油門，將車子開走。
另一邊。
夏明宇很快就帶著莫雅來到了莫海城和唐芳華臨時住的公寓。
清早八點，公寓內外都是一片死寂。
莫雅敲了敲門，裏頭馬上就傳來了莫海城虛弱的聲音：“誰啊？”
“爸，是我。我是小雅。”聽見莫海城滄桑低啞的嗓音，莫雅有些心疼。
“小雅回來了。”莫海城當下加快腳步，沒一會兒，門就從裏頭被拉開了。
看到又消瘦了不少的莫海城，莫雅越發心酸，她勉強忍住，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夏明宇跟在她身後。
莫海城看了一眼夏明宇，心中已經了然了。
現在的二老已經知道倪孝生和莫雅之間的關係，還包括從前莫禾對莫雅所做的那些齷齪事。
“爸，媽呢？”莫雅一進屋，就首先問了唐芳華的狀況，“她的身體好些了沒？”
莫海城道：“剛吃完藥睡下去呢。已經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雖然是這樣說，莫雅還是放心不下：“我去看看她。”
說著，莫雅就輕手輕腳的走進了房間裏。
唐芳華就躺在狹窄的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她的呼吸很沉重，完全沒有被莫雅進來的動作吵醒。
莫雅沒有打攪她，隻是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便走回到了客廳。
莫海城一直在客廳裏，他在一根接一根的抽煙，臉上的神情也很凝重。
莫雅忙走過去，阻止他的動作：“爸！你在幹嘛？”
在她印象裏，莫海城以前也會抽煙，但後來腎髒不好之後，就戒掉了。今天看到他又開始抽煙，莫雅急得不得了！
他是不要命了嗎？
莫海城歎了口氣，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裏，而後徐徐走上了陽台：“小雅，你跟我來，爸有些話想跟你說。”
看到二老狀態這麼差，莫雅心中擔心得不得了。
她二話沒說，就跟著莫海城走上陽台。
陽台風很大，冷冽的冬風像刀子般刻骨。
莫雅的心思也隨著這風在飛揚。
“小雅，爸爸對不起你……”莫海城嘴唇顫了顫，忽然就向她跪了下去。
莫雅被嚇了一跳，她趕緊扶著莫海城，沒讓他的膝蓋碰到地上：“爸！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