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
確實是不重要了,之前隻是為了所謂的真相和對死者的平冤,而現在看到她從原本活脫脫的嬌媚姑娘變成這副絕望無助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啊,再者林希相信她心裏頭有一塊塵封已久的傷痛,是她不能提及的。
“其實我之所以殺薑明,其原因除了他跟薑成三兄弟是蛇鼠一窩,想要禍害寨子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你曉得是啥子不!”
“其實你實在不願意說,你也不用強求說的!”林希反勸道:“我也沒那麼想要曉得!”
“不!我要說!”
薑妍眸子裏含著淚花,似有些倔強也有些怨恨,她越是這樣自揭傷疤,林希就越心疼她,“五年前,那時我才十五歲,原本咧個應該是個純真美麗的一個年齡,可就在咧一年在我身上發生了一件奇恥大事,也正因為咧件事改變了我!”
“啥子事?”林希小心的問道。
薑妍兩眸似又變得焦慮了,隻要想起那件事就變得莫名心慌,林希想要安慰她,卻被她一把甩開,慌道:“莫碰我!”
林希頓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複了,知道薑明肯定對她做了甚羞辱之事,不然她不會這麼抵觸的。
“對不起!”
半晌,薑妍驚恐的小心抬眸發現站在她麵前的不是別人,而是林希,這才恍然手微微發抖的道。
“你真的沒必要說下去!我…!”
“不!我要說!”
林希剛想要勸囑她,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她激動的打斷,“我要說!”
“好!你說!你說!”生怕她激動的做出甚過激的舉動來,林希緊忙順著她,道。
“薑明那個王八蛋,不僅對爹爹對寨子圖謀不軌,他還,他還,淩辱了我!”
薑妍終於再也蹦不住了,眼淚又在一次猶如瀑布傷心的落下,雖說心裏早有準備,也大概猜到了這兒,可還是不禁被震驚到了,原來薑明是這樣的一個人啊,不過也難怪,之前聽柳傾葉提起過他跟薑成三兄弟走的近,當時隻是覺得奇怪而已,現在看來他跟他們都是同一類人。
外麵的月色很圓很圓,而這間大牢盡管有燭火映照,卻顯得格外不近人情,尤其是那幾盞微微弱弱的燭光,一搖一晃的,眼看著它隨時都要被外麵的風掠進來熄滅,薑妍鳴得越是大聲,大聲到這不近人情的大牢隻聽得到她的哭聲,久久,林希再一次將她湧進自己懷中,希望能用自己胸前的那抹溫度融化她這段沉痛悲慘的過往,盡管那是不可能的,但起碼對於她,應該能是個大大的安慰。
這一次,薑妍沒有躲開更沒有甩開,而是一把狠狠抱著他的腰間,懷裏盡情放肆的悲鳴,知道她不可能那麼快平複,所以林希一邊摟著她,一邊輕輕用手擦拭她眸角晶瑩的淚珠。
就在林希幫她擦拭淚珠的時候,門口正好被一個人看見,猛然轉身離開。
“柳姐姐!”
襄萍追了出去,一邊喊,“柳姐姐!”
剛剛在門口的就是柳傾葉,原本她是想進去問問林希大家接下來怎麼做,然而,卻看到薑妍依偎在他的懷裏,還看到他那樣溫柔的擦拭她的眸角,頓心底不是滋味,轉身毅然決然離去,襄萍也沒有追上到她,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於是也就返了回來。
林希和薑妍也都出來了,不過,明眼都看出來她透紅的眸角,應該是哭了,襄萍道:“剛剛柳姐姐來了!”
“人呢?”林希往人群中探了兩眼,並未看到柳傾葉,問道。
“不過,又走了!”襄萍皺著眉頭凝著凝林希薑妍,道:“剛剛柳姐姐進去找你時,出來一言不發的就走了!而後我出去追她時,已經不見人影了!”
“哥!你和她在牢裏做甚,為何她哭了,柳姐姐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
“壞了!”
想是柳傾葉應該是看見自己抱著薑妍的場麵了,雖然不知道她因何無故離去,但通過此事表現來看,倒像是一個女的吃醋後的表征,這也不可能啊,倆人之前一直隻是師徒關係,雖說自己一廂情願的暗戀於她,但那也隻是僅限於自己,知道古代女人都非常恪守禮規,無論是道德還是倫理之外的哪一種,所以自己才沒說出口,沒將窗戶紙捅破,以免日後各自尷尬,但她這般無故離去這不就跟吃醋後的表征一樣麽,所以林希也毅然決然話也不說的追了上去,想去找她問個清楚,即使不能問,起碼也要將誤會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