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襄萍趕緊呸了三下,道:“這下行了罷,哥!”
林希滿意的點頭,道:“可以!”
呸完後的襄萍,不敢在隨便說話了,貓在一旁凝著林希,看他的臉色,不過,心底卻始終隱隱難安,右眼皮也是一直上竄下跳的難受。
常言道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襄萍很想開口,但林希卻居然趴在桌上睡著了。
襄萍驚呆了,沒想到林希這麽沒良心,不僅絲毫不擔心那倆人,居然還有心思睡覺,不過,襄萍卻壞笑了一聲,“臭哥哥,一天到晚就知道說我…哼!
“看我不整你!”
說時,便轉身悄悄去書房取來筆墨,在桌上研磨劃筆,凝著林希的麵容又開始壞笑起來,就在她準備動手時,門外一名打探的錦衣衛匆匆進來稟告,“報…林師爺,寨子有異樣!”
襄萍急忙擱下筆,裝作很急切的樣子,問道:“甚異樣?”
錦衣衛道:“薑氏三兄弟帶著大批人馬去寨外了!”
“去寨外了?”
林希微微咪起眼眸,皺著眉頭,並沒有注意到桌上的筆墨,問道:“他們往甚方向去了?”
“羌竹山!”
“甚!”
倆人同時震驚了。
這下糟了,一定是章添德他們幾個出寨時,被薑康暗中盯梢的人馬發現了,這時,襄萍馬後炮道:“怎麼樣哥?我說了他們肯定會出事?”
“閉嘴!”
“你個烏鴉嘴!”
林希凝著她喝了兩聲,仍沒有注意到桌上的筆墨,“你趕緊帶上幾名錦衣衛,隨我一道去羌竹山!”
“是!”
語罷,錦衣衛便告退。
剛從屋裏到大堂的蘇青聽到林希和錦衣衛的對話,連忙道:“我也去!”
“好!”
林希點頭應了一聲。
羌竹山半山腰。
章添德一路緊皺著眉頭,觀察周遭動向,眼看就要到洞門口,他隻覺越發危險,停下腳步,叫了一聲,“薑姑娘!”
“啷個了,章大哥?”薑妍不明所以,回頭應道。
“我感覺附近有埋伏!”
“不可能喲!”
薑妍也停下來,再次應了一聲,章添德沒有應話,而是仍緊皺著眉頭,附近除了滿如登天的綠竹,還有幾乎快比人都高的雜草做掩護,是個很容易作埋伏的位置。
根據章添德多年經驗,這附近必有蹊蹺。
“吳總旗!你帶人上前麵看一下!”
吳總旗也覺得附近有些蹊蹺,二話不說應了一聲,便叫走那倆名錦衣衛跟他上前打探。
“章大哥,你是不是想多了哦!”
這時,薑妍遞給章添德一個水壺,並道:“咧附近咧麽偏僻,啷個可能有埋伏嘛…再說我們出來的時候,那麽小心謹慎,薑康的人馬也不可能發現我們!”
章添德揭開瓶蓋,大口的飲了一口,道:“老妹,這你就不懂了罷!”
薑妍偏頭凝著聽他說道,“俗話說謹慎能捕千秋蟬,小心駛得萬年船,往往越是不可能的,越要加倍小心,不然到頭來吃虧的可是我們自己。”
薑妍聽笑了,沒想到這大老粗嘴裏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一看就是別人教的,“嗬…這誰教你的,章大哥!”
“我兄弟啊!”
“林希?”
“除了他,還能有誰!”
章添德道:“娘希匹的,我這兄弟啊,之前老說我大老粗,鐵憨憨一個,叫我多聽多看別人說話!”
“噗!”
“這一對兒活寶!”
薑妍徹底樂了,搖了搖頭,道:“林希或許也隻是為你好罷!”
“我知道他是為我好!”
章添德道:“要是換作其他人,我早就動手打他了…嘿嘿!”
不知不覺又聊了半晌,薑妍從章添德嘴裏知道了林希很多有趣的事,心下隻覺他不僅有一個有趣的靈魂,而且遇人待事都十分有度,認真,再者人長的自然也是風度翩翩,加上這麽年紀輕輕就有了自己府邸了,這不就是這年代的鑽石王老五嘛。
薑妍又怎麼不心動呢?
可心動歸心動,他對自己有何看法這還未知,不過,她心裏暗暗念叨:待事情結束,就找他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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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竹山底下。
林希帶著襄萍她們還有數名錦衣衛,還在奮力往上趕,心下好生盼切,擔憂,生怕倆人交代在上麵。
隻是路程實在是有點遠,身上的汗也早已經侵濕了衣裳,口中還不停喘著大氣。
就算是這樣,林希也絲毫不敢怠慢,因為他們倆其中一個可是大明錦衣衛千戶,一個又是羌寨的少土司,無論是他們倆誰出事。
林希都不好受,所以又命令大夥兒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