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進臥室,看著床上的人抱著被子縮成一團,縮在了角落。
“別電我,別電我……我錯了……”
程燁聽清了她呢喃的話,忽然渾身一震。
電?還會有這種方式嗎?
心裏劃過某種異樣,像是觸碰到一處最柔軟的地方。
他忽然覺得有些心疼,懊悔。
被子裏的人不斷的發抖,魔怔了似的。
程燁過去掀開,可是被子很緊,裏麵的人顫抖不已。
“雲桉,是我……”程燁沉暗著眸子,把她抱在懷裏,很緊,“打雷你都怕?你不是不怕的嗎?”
他說完,被子裏的人微微一愣,顫抖的幅度都小了一些。
心裏有些發澀,程燁目光晦暗不明。
七年前,她曾經為了觀看打雷的奇觀異象,特意買了高倍望遠鏡,為了捕捉那一刻的照片。
他不知道怎麼的,心裏劃過一絲異樣。
關了窗簾,外麵的聲音小了,雲桉漸漸安靜下來。
他掀開被子,看著她臉色赤紅,像是夢靨。
鬼使神差的吻上去,她下意識躲開。
引起了他的怒意,憑什麼拒絕?
他偏偏想要。
他抱緊了她,熾熱的大手在她身上遊移,目光猩紅,絲毫不控製自己的力道,讓她跟著自己一起翻波逐浪。
他既恨她,又恨自己。
第二天一早,他看著原本在懷裏的人早就蜷縮到了最角落裏麵,遠遠的。
雲桉早就醒了,她什麼也沒說。
等他穿好了衣服,雲桉怯生生的看著,“我……我想給弟弟打電話。”
程燁一愣,彎腰從櫃子上拿出一個平板,“打電話不行,他現在隔離時段,不方便,你可以看這個。”
雲桉接過來,點開一個視頻。
雲垣光著頭,坐在輪椅上,臉上帶著笑意,“姐,恭喜你出來了,我好想見你啊,但是我生病了,等我病好了,你要來哦……”
哢,視頻黑了。
她驚訝的看著,希望還有更多。
程燁拿過來,“看過就行了,我這兩天出差,你自己待著。”
“我……”
她還想說什麼,但是程燁的目光淩厲的掃視她,仿佛她隻要伸出手,得寸進尺,他就能毫不猶豫的砍掉她的爪子。
她閉了嘴。
程燁離開,給呂昭打了個電話,別給雲桉安排局,他要趁這幾天,好好想想。
呂昭掛了電話,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角。
雲桉接到呂昭的電話,有些驚訝。
“晚上有幾個局,不出門,陪著湊個人數,一個局五萬,來不來。”呂昭的語氣不善。
雲桉心裏一頓,“去。”
她隻是讓自己暫時安全,但她還是要離開的,她要去見弟弟。
傍晚,她再次出現在將軍令。
茉莉在電梯旁打電話,看著雲桉一頓,隨後掛了電話。
雲桉垂首,“上次謝謝你。”
“你說過了。”茉莉打量著她。
“你知道上次黃達年的老婆怎麼知道的嗎?”
“是昭昭姐說的,程總也知道。”
砰,心中的掉下了一塊巨石,砸的血肉模糊。
雲桉麵色僵硬,久久不能平複。
他們兩個,為了一個死去的人,把她玩弄於股掌之上,像耍猴一般。
目光漸漸的泛起寒意。
茉莉聲音壓低,“別謝我,這是你當了我的替死鬼,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