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桉到了樓下,看著白昂的車子走遠了,才慢慢上樓。
這個房子,是她病好之後,白昂給她租的房子。
九十平左右,很適合她一個人居住。
剛才在車上,她知道白昂要說什麼,卻又怕他說出來,立刻就轉移了話題。
剛上樓,拿出鑰匙,看著在門口站著一個不速之客。
她玩味的勾起唇角,“呂昭?”
呂昭依然是老樣子,全身上下都是名牌,隻是那氣場有些豔俗,或許是因為職業的原因,臉上的周圍也多了幾道。
看來這幾天過得並不省心啊……
呂昭看著她眯了眯眼睛,眸子精光乍現。
她恨極了,雲桉竟然還沒死?
呂昭往前走了一步,語氣涼薄。
“雲桉,你果然沒死?”
“讓你失望了,我當然沒死。”雲桉上了台階,平視著她。
“你怎麼能沒死?我費了……”呂昭的話咽下去,看著帶著笑意的雲桉。
“你費了那麼多的心思,都沒讓我死,你失望了吧?”雲桉笑。
呂昭目光微微冷凝,咬牙切齒,“你的車禍與我無關,是你自己找死。”
雲桉什麼也沒說,就要開門進去,呂昭在後麵,突然開口。
“雲桉,你就不想知道你弟弟為什麼能死嗎?”
雲桉的手上一僵,呂昭接著開口。
“當初你家破產,把你弟弟送到了法國,但是留下了足夠的錢給他治病,但是你們公司和程燁的公司有一個項目往來,項目被毀,欠了巨債,程燁就要追回這筆錢,原本,你弟弟是能活下來的……”
鑰匙涼涼的被握在手心裏,緊緊的,生疼,疼的鑽心。
窒息了一半,喘不過氣。
呂昭的聲音輕慢緩和,像是魔音,縈繞在耳邊。
“呂昭,你想說什麼?”雲桉不相信她這麼好心,一定有什麼目的。
“我就是想告訴你,程燁或許現在對你有一點愧疚,也希望你能認清了現實,別再做什麼白日夢,還想做什麼程太太。”
雲桉審視著她,看的呂昭頭皮發麻。
“你自己得不到,就想讓別人也得不到,都七年了,呂昭,你能耐也沒多少啊……”
“你……”
“你現在是紅人了,呂昭,以後別沒事找事到我這,以為我還能跟以前忍著嗎?你別忘了,我一個殺過人的人,怕什麼呀……”
她撕破了臉,誰也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條命,能有什麼呢?
“還有啊,你以為什麼人都跟你似的稀罕當程太太嗎?當初要不是我看上他,他程燁有本事娶雲氏的千金嗎?嗬……”
她張揚又明媚,像極了當初那朵荊棘花,全身帶刺,卻高貴自然。
呂昭咬緊了牙關,目光幽深的的淬了毒似的瞪著。
雲桉開門,進去,關門。
她站在門口,聽著呂昭離開的聲音,緩緩地癱軟著身體往下。
眼淚跟著流下來,混著還沒擦幹的水跡,極其狼狽。
她無法想象,那一段時間,她的弟弟,怎麼度過的人生最後一段路?
換好了衣服,化了個淡妝,才開始打電話。
她要開始聯係那些投資人,如果沒有投資,白氏的新的子公司就會破產,那麼白昂的心血就沒了。
“嘟嘟……”
結果也不令人吃驚,程燁說的沒錯,他們的助理都拒絕接電話了,一聽是白氏,直接掛斷。
程燁,程燁,他到底想把自己逼到哪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