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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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整,孟胭脂替沈月白擦了身子。
“你先去睡吧,我上個藥。”她胸口的擦傷還沒恢複,得繼續用藥,這樣才不會留疤。
孟胭脂以為沈月白會直接出去。
她便背過身開始解睡衣的扣子。
結果半晌背後也沒腳步聲。
她扣子解到一半,回身看去,正好撞入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眸中。
那裏麵燒起了炙熱的火。
幾乎是一瞬間,孟胭脂看懂了男人的眼神。
那透著侵略性和占有欲的眸光懾住了她。
心跳頓時如小鹿亂撞,連呼吸節奏都亂了。
“沈師兄,你……”
“我幫你上藥。”男人打斷她,壓下了暗湧,聲音雖磁啞,卻一本正經:“你今晚也幫了我很多。”
孟胭脂愣怔兩秒,第一反應是拒絕。
但沈月白已經欺近她,輕勾著唇角,聲線低迷好聽:“別擔心,我右手打著石膏呢。”
“你自己上藥也不方便。”
是啊,沈月白的右手打著石膏。
他就算是一頭狼,現在也是失去了獠牙和利爪的病狼。
能幹什麼?
孟胭脂暗暗把心放回了原位。
她被男人欺近後濃烈的男性荷爾蒙衝昏了頭腦,視線低垂著,膠著於他貼過來的腹肌上。
完全忘記了她的傷是在胸口,隻要對著鏡子她自己很容易上藥。
壓根沒有什麼不方便一說。
沈月白修若梅骨的指探入了藥膏盒子裏,灼熱的指尖勾起一坨清涼翠綠的藥膏。
舉到了孟胭脂眼前:“衣服拉下去,我要開始了。”
孟胭脂緊張到咽了口唾沫。
微微側頭看向旁邊的鏡子,頭腦空空的,似是被男人磁啞好聽的嗓音蠱惑了一般。
真的把睡衣的領子往兩邊剝開,往下拉,露出她白瓷般光滑的香肩。
那一寸寸白,刺得沈月白眸色漸深。
他滾動喉結,視線掠過孟胭脂精致的鎖骨,滑到她溝壑處。
最後被那一片擦紅的傷斬退了所有雜念。
他暗暗磨著後槽牙。
刀削斧刻的俊臉上聚集了陰霾,連嗓音都清冽了許多。
“怎麼這麼嚴重。”
孟胭脂從鏡子中看見了男人陰沉的臉色。
一時間忘了尷尬和臉紅,回眸凝著沈月白:“不嚴重,醫生說隻是皮外傷。”
“不打緊的。”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蹙起的劍眉上,覺得他眉間的“川”字折痕很礙眼。
不覺間,冰冰涼涼的指便落在了男人眉心處。
試圖撫平他的眉:“已經不疼了,真的。”
男人身形僵住。
慍怒被孟胭脂冰冷的指尖觸散,瞬間就消氣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濃的愛意。
在他的視線接上孟胭脂目光那一刹。
驅散的雜念如野草一般,風吹又生。
且漲勢瘋狂,如夏日的爬山虎,密密麻麻爬滿心牆。
“脂脂……”男音徹底啞了,挾裹著欲。
偏孟胭脂被男人深眸裏的暗光鎖住了。
身體僵直,比灌鉛還沉重,一動不動。
直到男人炙熱的薄唇挾裹著滾燙的呼吸覆上她。
孟胭脂終於清醒了一秒。
隨後被男人抵在了洗手台上,慢半拍地回應他的吻。
空氣裏似有什麼被點燃了。
孟胭脂覺得燥熱。
她隨意挽起的長發散了下來。
潑墨般的烏發一縷縷落在她裸露的肩頭,襯得那白瓷肌膚冷豔勝過雪色。
燈光打在上麵,剔透極了。
像精雕細磨後的白玉,瑩潤光澤,讓人很想咬上一口。
吻勢漸漸緩和下來。
男人掀開一條眼縫,打量著孟胭脂嬌羞的麵龐。
他將蘸了藥膏的兩根手指輕輕落在她溝壑處的擦傷上,將藥膏輕輕研磨開。
作者有話要說: 或許會有二更~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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