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胭脂顯然已經習慣了他見縫插針式親昵舉止。
反正周圍沒人, 她也主動與男人十指相扣。
身子往他那邊靠,抱著他的手臂,依偎著他。
“問你個問題, 沈太太。”
沈月白另一隻手拎著水桶, 很享受被孟胭脂依靠的感覺。
有種歲月靜好的幸福感。
孟胭脂支棱起腦袋,偏頭看他:“什麼?”
“你不是說不選我嗎?”男音低磁好聽。
和一望無垠的森林,沉沉垂落的夜幕十分契合。
孟胭脂“唔”了一聲,理了理自己的思緒。
其實一開始她是真的沒打算選沈月白。
但他渾身發散出來的失落感太過厚重了, 她根本無法忽視。
“你當時那可憐樣,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似的。”
“我能不選你嗎?”
孟胭脂現在回想起來, 不禁懷疑沈月白是不是故意的。
他肯定算準了她會心疼舍不得。
男人低笑,垂首湊過去親了一下孟胭脂的唇角。
聲音又磁啞了一些:“什麼好像, 本來就是。”
“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孟胭脂還沒從剛才那個突襲的吻裏回過神。
心又被男人狠狠撥弄了一下, 小鹿亂撞。
這還不夠。
男人直接牽著她的手停了下來。
幾步開外就是那條穿林而過的小溪了。
夜幕完全垂落, 深林裏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手電揣在沈月白外套口袋裏,他沒拿出來。
反倒把手裏的水桶哐啷放在了地上。
男人炙熱的呼吸下一秒纏上了孟胭脂,薄唇滾燙覆下。
在密葉間墜落的斑駁月光裏, 他捧著她的臉, 溫柔親吻。
四周寂靜, 風朗月清。
穿林的風帶著溪水的潮氣, 溫和撲在身上,卻也澆不滅孟胭脂身上的滾燙。
她閉著眼,睫毛微顫。
全身心沉浸在男人愛撫般的深吻裏, 唇舌並用,時淺時深。
直到彼此的呼吸徹底紊亂,寂靜的夜裏,兩顆心搏動的聲音交錯在一起, 明快動人。
沈月白徐徐退出了孟胭脂的領地。
貪戀不舍地吮吻她的唇瓣,手掌溫熱,熨燙了孟胭脂後頸那片肌膚。
兩人的呼吸若即若離。
孟胭脂慢慢掀開眼睫,借著林葉間墜落的月光看清男人刀削斧刻的俊臉。
扶在他腰上的手改為抱住他,孟胭脂墊腳突襲了男人的喉結。
很用力的嘬了一口,速度很快,沈月白隻感覺刺痛了一下,她便退開了。
“我愛你。”女音透著風情。
被剛才那個吻染了欲,聽著勾人。
沈月白有些心猿意馬,方才平複下去的暗潮,又卷土湧上來。
他滾著喉結,餘光瞥見不遠處一株青鬆樹下有塊石頭。
當即腦子一熱,直接把孟胭脂攔腰抱起,往那邊走。
幾經思量,沈月白自己靠著鬆樹龜裂的樹幹坐下。
把孟胭脂放在腿上,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掌著她的後腦勺,壓上她嫣紅的唇。
這次的吻具有強烈進攻性,一改之前的溫柔,霸道強勢,如風卷殘雲。
孟胭脂的腦子很快變成一片空白。
她本能回應著。
一顆心狂亂蹦著,有種難以言喻的刺激感漸漸擴散開。
孟胭脂知道男人想做什麼。
也知道她剛才那句突如其來的“我愛你”對他的刺激有多大。
直白點說,沈月白幾經壓製的火被她澆了油,已經燒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就在孟胭脂因為環境走神時。
沈月白落在她後腰的手爬上了她的背脊,酥麻感頓時在她整片背部蔓延開。
吻勢漸漸退去。
如潮漲潮退般自然。
男人與她額頭相抵,鼻尖輕輕貼在一起。
一邊平複自己的呼吸,一邊啞聲道:“我也是……脂脂。”
“我也愛你。”
“你知道嗎?我在劇組的時候,日日夜夜都想做個逃兵,不管不顧逃回你身邊。”
“過去的三四個月,幾乎耗盡我下半輩子所有的耐心。”
“所以脂脂,你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跟我官宣呢?”
他始終在克製,呼吸和嗓音,都透著隱忍。
孟胭脂有些心疼:“等我再紅一點,足以和你同框。”
“好不好?”
“靠你自己?”沈月白又親她。
淺嚐輒止,倒也沒瘋狂到在這裏和孟胭脂做。
最重要的是沒t。
孟胭脂被他撩得心亂,呼吸更亂。
最後偏頭靠在男人肩上,方才得了片刻清靜。
聲音已經啞了:“不然呢?”
“我帶你,這樣更快。”沈月白溫聲誘哄著。
偏頭親吻孟胭脂肩頸一帶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