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導演還是沈複的熟人,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架不住導演的熱情,孟胭脂喝了點酒。
隨後她還是讓溫蕊訂了最近的航班,對沈複他們謊稱喝了酒有點醉了,先回屋休息。
實則回到房間簡單迅速收拾行李,偷偷去了機場。
大概真就是沾了酒的緣故,孟胭脂比平日裏更加膽大妄為隨心所欲。
她尋思著之前沈月光來錄節目,不也是一聲不吭給了她一個天大的驚喜。
這事兒孟胭脂一直記掛著。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得找機會把這份驚喜還回去。
這次回雲城,就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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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雲城時,是晚上十點左右。
孟胭脂打車回雲州之眼,沒讓溫蕊跟著。
別墅院子裏悄寂無聲。
隻兩邊的暖色調路燈靜靜佇立,孟胭脂踩著一路暖光越過中庭噴泉池,上了台階。
輸密碼進門時,孟胭脂的心跳莫名開始加快。
有種難以言喻的刺激感充斥大腦,以至於她目前處於一個興奮的狀態。
滴。
大門應聲而開。
玄關處的感應式廊燈循序亮起。
孟胭脂聽見了人聲,以為沈月白在看電視。
她咬著唇輕笑,將行李箱立在一邊,隨便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
甚至懶得打開鞋櫃去拿拖鞋。
雙腳解放後,孟胭脂瞥了眼旁邊的行李箱。
正考慮著是直接去客廳,還是帶上行李箱一起過去時。
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走廊盡頭處。
男人穿一件潔白襯衫,袖口隨意挽起,露出一截肌理分明的小臂。
襯衫衣擺嵌在褲腰裏,領口的扣子係的一絲不苟,修若梅骨的指間拿著一隻手機。
他臉上沉澱著成熟男人的穩重儒雅。
唇角輕提著弧度,視線剛從客廳那邊移過來,一眼便鎖定了門口那抹嬌俏身影。
沈月白麵上淺淡的笑意僵住。
眸色溫潤的深眸裏似綻放了煙火,絢麗光彩一瞬而逝,覆沒在更深的沉寂漆黑裏。
孟胭脂正糾結於行李箱的問題。
期間敏銳感覺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目光。
她下意識往長廊盡頭看去,一眼便撞進了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眸裏。
清涼如水的深夜,忽然開始升溫。
男人的眼神幽沉卻炙熱如火,孟胭脂被炙烤得渾身發燙,心率失調。
她做賊心虛般衝不遠處的男人揚了揚手,勾著豔麗紅唇衝他笑。
僵在原地許久的沈月白終於緩過來。
顧不上震驚,他欲上前,卻被孟胭脂搶先了一步。
隻眼睜睜看著那個烏發紅裙的女子,如翩躚的紅蝶一般,奔他而來。
一瞬愣神後,男人本能的架住了孟胭脂纏上他窄腰的兩條腿。
有力的臂膀托住她輕盈的身體,被她攀住的脖頸下意識前傾,低首去迎接女人急切而熱烈的吻。
他就像一個頭腦發熱,青澀稚嫩的少年。
拋下了平日裏所有的成熟穩重得體,不管不顧,與他心愛的女孩唇舌相依,難舍難分。
他貪婪如宇宙黑洞,吞沒她的呼吸和所有甜美。
頎長的眼睫低掩著,沉浸在無邊的黑暗中,全身心去感受著孟胭脂唇上的熱度和柔軟。
直到她開始缺氧,直到她抽走一隻攀在他脖頸上的手,急切地去解他襯衣的扣子。
沈月白被勾走的魂總算歸體。
他鬆開了孟胭脂被吻得殷紅如血的唇瓣,滾燙的呼吸伴著粗喘,用情迷意亂的深眸凝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