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些人(1 / 3)

知道麼,有一種藥水能改變人的命運而其中一瓶正握在我的手中。

神說,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神說,要有水,於是就有了水;神說,要有女人,於是就有了女人;神說,要有娛樂項目,於是就有了失戀;神說,要有女子專屬的娛樂項目,於是就誕生了顧源澤,滿臉笑容的夏一鴻如是說。

顧源澤,人稱失戀男,網名失戀男,英文名UNLOVINGMAN,由於他的左上額有一塊淺淺的傷痕當火影忍者盛行其道時,他又多了一個日式名——我愛羅(我愛儂),他就是大名鼎鼎南陵中學高二(19)班一棵草,屬於你什麼時候見我不失戀的奇特類型,同時也是身為,屬於你什麼時候見我沒戀愛我就讓你來戀愛的更加奇特類型的還是初中部卻已經威震高中的奇女子顧源湘的哥哥,更是一個在球場上高喊自己代表著正義,在食堂呐喊自己離不開美食,在教室裏感歎自由可貴的蛋白質(笨蛋+白癡+神經質)。

對此評價,他總是高喊我冤枉啊,我冤枉,我和那竇娥好有一比呀,咦~呀~呀。

他就是南陵傳說中的失戀MAN,在汗水中微笑的男人,伊逸群如是說。

天空真的好藍,雲真的真的好白,顧源澤站在房間裏呆滯地望者窗外無厘言語,左額上那淺淺的傷痕在餘暉中卻分外分明恍若金色的印記,銘記著那些不願被觸動如冬眠的蛇一般潛藏著的傷痛。

夕陽裏落沒的堇色的風景,展現的是一種慘烈的壯美,撥弄著觀望者望得見以及望不見的傷痕。明明亮亮的陽光如同落寞的羽毛飄入眼眸,在張大的瞳孔中留下悲傷。顧源澤輕輕地歎了口氣,不禁地搖了搖頭,小聲道,現在和那時很不一樣呢,真的很不一樣。

漸漸沒落的太陽,越發恢宏且盛大的餘暉,這一切恍若對世間命運盛大的哀悼,他緩緩地抬起右手,輕輕地撫mo了一下額頭,一臉憂傷。

在一旁假作在床上悠閑地晃腿看書,其實在看書裏的好幾張不同男孩的大頭貼,心煩明天該跟誰去約會的妹妹顧源湘,皺了皺眉頭,向窗戶邊上瞥了一眼,小聲嘟噥著,又來了,又來了這失戀狂又要說,為什麼這個夏天隻有我一個人在過冬,硬把自己搞得像稀有動物一樣。

果然,顧源澤好像投入得更緊了,緊皺眉頭,雙目緊閉,緊捂胸口,自顧自的做心痛狀,為什麼,為什麼,這酷熱的夏天隻有我一個人在過冬,一邊說一邊揉著胸口,哎呦,哎喲,將胸前的襯衫口子,搓成一團,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妹妹在一旁做嘔吐狀,心想不會吧,真的又失戀了,你是拿失戀當飯吃嗎,你是不是不失戀就無法呼吸,你是不是在心底呐喊我就是要失戀,你是不是覺得世上給女同胞的娛樂節目太少了於是要來娛己娛人。

我不想活了,顧源澤一隻腳已經跨過窗子。

這時,妹妹的手機震動了,妹妹接了手機,突然望見顧源澤的半個身子已經前傾了,唉,別真跳呀,對不起,不是說你呢,是我哥在我房間裏又要跳樓呢。媽呀,你還真的又跳下去了,是,不是說你,問我家幾樓?一樓。為什麼不在他的房間裏?他的窗戶外是水泥地,我的是草坪。失戀嘛,一周三次,這周可還差一次呢。

頓時,手機那邊一陣沉默。

咚嗵,顧源澤,已經輕車熟路了,幾秒鍾,在空中輕鬆避開了那些曾經劃破自己無數套衣服褲子的枝蔓,用經過多次實驗被驗證為最舒服的姿勢——平沙落雁式著地。

窗外小區下午巡視的保安聽到熟悉的動靜又操著河北口音在遠處高喊:A組101號的怎麼搞的了,怎麼又在這個時候從窗戶扔垃圾!

絢麗恢宏的夕陽,小品中才有的情節。

就在這時,顧源澤褲子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打開來看是李阿壽,於是一邊拍著屁股上的土一邊接著電話,同時輕車熟路地從綠化區裏翻出來。

李阿壽:沒事吧,開學來第4天你就連受兩個女孩的拒絕,要不要緊呀。就算你也算是久經沙場,但連續47次被拒絕的記錄實在是能讓好些人望塵莫及,坦言興歎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