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排好之後,趙珺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通過辦公室可以看到會議室的情況。不管是趙榮鵬還是趙榮懷所有的動作她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趙珺瑤回到辦公室,看到梁修誠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會想到讓他們打架,然後讓他們說出很多話。”
梁修誠得意的笑了笑:“我之前聽到一個真實的故事。一個犯人很狡猾,被抓了以後,一直說普通話。一般,正常來說,哪裏的犯人就要送到哪裏去。可他一直說普通話,你就沒辦法知道他是哪裏的。警察猜想,他可能不想回到原籍。但不送回去不符合正常的程序。
警察就想了一個辦法,故意惹他生氣,因為人在很生氣的時候,情緒控製不住,會說出很多不說的話。哪怎麼讓他生氣呢?
警察就想了很多辦法,讓他生氣。他就是不生氣。於是,警察就開始觀察他,發現他有一個特點,每天總會洗襪子掛在一個地方涼,警察就故意把他的襪子拿走。開始的時候,他不生氣。後來,就開始在監獄裏問到底是誰拿了他的襪子。
警察又故意拿了另一個人的東西,挑起他們的矛盾。
終於,有一次,他們兩人都火了,打了起來。被偷襪子的那人很生氣,打著打著,被偷襪子那人,就罵了一句,你這個瓜娃子偷老子襪子。”
梁修誠故意學著方言,把趙珺瑤惹得哈哈大笑:“還真有你的。”
“做事情要講究方式方法,不一定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照正常的套路走。”
“你讓他們分開房間寫,就是希望他們相互告狀。可如果他們不寫呢?”
梁修誠想了想:“我覺得他們不會不寫。即便他們心裏不想寫,也會覺得對方會寫,這樣一來,如果自己不寫的話就會很吃虧。你一會可以過去看看,告訴趙榮鵬,趙榮懷已經寫了很多東西。然後,你再去趙榮懷那裏告訴他,趙榮懷也寫了很多東西。他們兩相互猜忌就會寫了。有時候,警察斷案,不也這樣嗎?”
“你是看偵探小說看多了吧。”
“不是哦。隻是利用一下他們的內心活動而已。”
“說實話,我沒有想到三叔,四叔他們會那麼聽話,特別是四叔,我覺得他肯定會鬧事,沒想到,他進會議室之後,居然一點都不鬧事。還有,收他們手機的時候,他們居然也乖乖上交。”
“因為他們剛才吵架已經吵糊塗了,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想把責任都推到對方身上,然後自己幹幹淨淨的。他們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太多的腦子去思考這些問題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你看,趙榮鵬和趙榮懷的表現都不一樣。”
趙榮鵬坐在桌邊,拿著筆,寫了幾個字,又不寫了。趙榮鵬心思沉穩,不想寫又怕趙榮懷栽贓他,寫卻又感覺不對勁。
趙榮懷在會議室,坐立不安,來回走動。
趙珺瑤笑言:“我感覺,我四叔那表情想把我掐死。”
“嗬嗬。沒事,他要是敢來掐死你,我就想把他掐死。”梁修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