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回答:“比了,我們不僅比了球賽,還比了成績。
我當時就沒有退讓,我指著他的鼻子說,你以為我是怕你嗎?
我當時想就算隻是一場單純的比賽,我也絕對不可能輸給他,更何況還是為了我心裏那個頭上戴著光環的女孩。
他也不慫,當場就答應我的要求。
我們說完,上課鈴聲就響了。我那一節課都沒有心思聽。
老天爺總是會開玩笑,人們也總說人算不如天算。當你精心設計好的一個局,無意間為他人作嫁衣。這種時候,往往想罵娘,然而罵娘也並沒有什麼卵用。
陳墨坐在窗邊,時不時看看窗外,操場上,有的人在圍著操場跑步,有的人在打球。
我明明記得這節課應該是盧薇薇他們班上體育課,卻沒有看到她。”
林宇浩真是被陳墨這話驚住了:“我的天,我的神,你連人家上什麼課都記得?”
陳墨冷笑兩聲:“我當時腦子一片混亂,我不停在想:她怎麼了?她在幹什麼,是不是在在看那個男生寫給他的情書?
我當時想到這,手不知不覺地伸進書包,在我的書包的夾層中,同樣也躺著一封情書。
這封情書,我把它叫做沒有地址的思戀。是的,是思戀,不是思念。我把對盧薇薇的愛戀定為思戀。
我沒有心思聽課,拿起筆開始輕輕地在上麵寫下:我有千萬句話想對你說,卻不知如何開口。”
“你這封情書還在嗎?我能看看嗎?”林宇浩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了。#@$&
“不在了,早被我扔了。”陳墨回答。
梁修誠沒有說話,他知道以陳墨的個性,他是那麼重感情的人,怎麼可能把這封情書扔了。他之所以跟林宇浩這樣說,是因為,他不想把這封情書給其他人看。
林宇浩有些失望,又問:“你那封情書上寫的什麼。”
“我那封情書上,不規整地寫了很多句子,每一句都是我想跟她說的話,都是我想她的時候,卻不敢告訴她的話。”
陳墨沒有說下去,盡管過去很多年了,可他寫下情書的這個畫麵卻像是剛才發生的故事。%&(&
陳墨還記得寫這封情書的那一夜,雨滴答滴答地下著,打在窗外的玻璃上,叮叮作響。
他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不管他怎麼拚命地強迫自己,腦海裏總是有盧薇薇的影子。
他看著天花板,猛然坐起來,他要寫一封情書給她。
深夜,知鳥吱吱吱的叫著,在昏暗的燈光下,他一會咬著筆杆,一會撅著嘴把筆杆放在嘴上,一會撓撓頭。
他希望自己是李白在世,徐誌摩重生。可是,憋了一晚上,他除了我愛你,我想你,我喜歡你,還是沒有寫出什麼。
愛也好,喜歡也罷,都不足以表達他此刻的想法。她是一個天使。
那一刻,他發誓,他有種很想學好語文的衝動。他想把他對她的思念,用文字修飾得跟她一樣美,這樣才能配得上她的不沾風塵。
他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雨滴,心跳的頻率也跟雨滴的速度一樣。
他看著看著,不知不覺中,寫下:我想一輩子跟你在一起,哪怕就這樣靜靜地守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