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林看著梁修誠的背影,又看看於嵐手中的錢,“他今天不要,明天來的時候,再給他。”
於嵐又瞪了張建林一眼,戳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這木腦袋裏裝的都是木渣。他今天不要,明天也不會要。”
張建林遲疑了一會:“他今天不要不知道他是嫌少,還是真的不要。如果是嫌少,應該給他多少合適。如果不想要的話,那他這樣辦晨飛是為了什麼。”
張建林說著看著於婉儀。
“我看他不是嫌少,是真心不要。”
“噢?”張建林聲音上揚,他不是很相信梁修誠不要錢。
“上次,我在醫院門口遇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是個很正直的人。而且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半個錢字。今天,姑媽把錢給他,他更是不要,直接走了。”
張建立輕呼一口氣:“婉儀啊,說實話,我寧願他收錢,不收錢,我總覺得欠著他什麼。這個世界,欠錢好解決,欠人情不好解決啊。錢好還,有事情人情不好還。”
“姑父,我覺得你想多了。他是趙珺瑤的未婚夫,趙氏集團財大氣粗,比我們家還有錢,為了這點錢來給晨飛治病,沒必要。而且,他每天都準時過來,從來不遲到。這就說明他是很靠譜的人。”
於嵐說:“我也覺得他是很靠譜的人。”
“越是靠譜,越覺得事情不可靠。我寧願他一來就直接說事情多少錢,這樣我還心安一些。”
於嵐想了想說:“我看,他不是衝著錢來的。現在晨飛的病剛剛有起色,我們過一段時間,看他是不是把晨飛治成什麼樣,晨飛如果真的好了,我們就問他到底要什麼。”
“萬一,他讓我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或者做不到的事情怎麼辦?”張建林很擔心,梁修誠一天不開條件,他一天不安心。
於嵐和於婉儀都沒說話。#@$&
於婉儀說:“我覺得他不像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如果他讓我們做一些我們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們可以跟他說。”
於嵐說:“對對對,我們可以直接告訴他我們的難處。”
“我怕他到時候以我兒子的性命相要挾。到時候,他說,如果我們幫他做,他就把晨飛治好,如果不答應他,他就不治好晨飛,我們是做還是不做。”張建林畢竟是男人,他想的事情要多一些。
張建林說這話讓於嵐不自然的抖了抖,有種害怕的感覺。
“我覺得他不像是這樣的人。”於嵐說。%&(&
“人心難測啊。如果他是這樣的人,我們應該怎麼辦?”張建林說。
於婉儀說:“現在晨飛的病剛剛有好轉,我們又不能得罪他。”
於嵐又很緊張地說:“對對對,不能得罪他,千萬不能得罪他。如果得罪他,他不給晨飛治病就麻煩了。”
張建林眉頭緊皺依然沒有說話。
於嵐說:“隻要他能救活我兒子,不管他要什麼,就算他要我這條老命,我豁出去了也給他。”
“哎……”張建林看了看張晨飛,“就先這樣吧。聽天由命吧。”
自從張晨飛出了這個事情之後,他總有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很多事情,已經不受他控製了,他該怎麼辦?一切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