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誠和陳墨吃完飯,從東方影家出來。
夜風輕輕地吹著,皎潔的月光不均勻地灑在地上,路燈的光線不算很暗,卻帶有一種莫名的憂傷。
東方影本來說要送他們的,陳墨和梁修誠都說不用,出來打車。
兩人立刻東方影家之後,也沒有打車。他們走了一段都麼有說話。
梁修誠突然說:“陳墨,我們走走吧。”
“我也想走走。”
兩人又走了一段,沒有說話。
不知道走了多久,梁修誠突然說:“陳墨,你覺得東方影是個什麼樣的人。”
“好人!”陳墨簡單明了。
“我也覺得是好人。”
“我之前,聽說他們家是打打殺殺起來的,我覺得他應該也是一個惡人。後來聽說他們家的遭遇之後,我很同情他。特別是他的祖輩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想如果我是他,可能比他還暴躁。
今天吃這頓飯,跟他聊天,我覺得他這個人真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對朋友很仗義。朋友有什麼事情也是兩肋插刀。
你看看他對我們,我們跟他認識不久,但是,他對我們就很好。因為他覺得我們是真的把我們當朋友。”
“因為他覺得我也是真心在幫他治病。”梁修誠說起這個問題就很愧疚,他輕輕地閉了一下眼睛,“可是,我們不是真心為他治病,是為了想辦法拿到他的麒麟骨。”
“哎!”陳墨長長地輕歎,“如果可以,我真是不願意偷他的麒麟骨。這還是他們家祖傳的寶物。”
“人活著總是這樣,會遇到很多矛盾的事情。很多矛盾的事情,都是自己心裏過不去那道坎!他真心實意對我們,我們卻在算計他。”梁修誠覺得心裏沉沉的。
陳墨說:“我們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東方影心甘情願把東西給我們。”
“我從一開始就在想這個問題。所以,我就約東方影賭一局,結果會出那個事情,沒賭成。後來我又想,既然東方影的母親和妻子都有病,那就跟他做交換,我想辦法治好他母親和妻子的病,他把麒麟骨給我們。”
“這樣挺好的啊。我們心裏也不會愧疚。”
“我也覺得這樣挺好,但是這樣的話,我怕你家月兒等不了。”
陳墨心中猛然跳動了一下,神經不自然地抽動,歎言:“是啊,我們等得了,月兒等不了。”
“現在最好的辦法,我們唯一能做的,隻能想其他的辦法把對東方影的傷害降到最低。”梁修誠說著又歎言,“事情不好辦啊。”
陳墨也知道事情不好辦,他心裏也在發愁。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東方影把麒麟骨藏在那裏,找麒麟骨需要一段時間,找到以後,我們還要想辦法偷。”
“你之前不是說,想辦法進入東方影的夢境,然後再找出麒麟骨的下落。”
“這個辦法還不知道能不能行。即便行的話,一時半會也不一定找到他放在哪。”
“我看,我們還是盡快吧。這次算是我們欠東方影的。以後想辦法還他。”
梁修誠默默點頭,“這次,真是算我們欠東方大哥的。以後有機會,我們一定想辦法補償。”
“其實,也不用等到以後,我們想辦法把他的母親和老婆的病治好。也許就是我們能做的對他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