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誠一邊走一邊說:“我這幾天好好地想了想麒麟骨這個事情。麒麟骨雖然我們知道藏在冰庫裏麵,但冰庫裏機關重重,我們並不知道機關是怎麼設置的。我也想過去試探冰庫的機關,然後再去偷盜。可現實去的話,有個不小心,兩個不注意,說不定就會搭了性命。
再者,事情如果暴露的話,我們兩就成了賊,這對我們兩以後的事業,名譽都不好。
我和瑤瑤的婚事迫在眉睫,麒麟骨這事情如果不出什麼壞事還好,如果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怎麼跟趙家交代。所以……”
陳墨等了一會,梁修誠還是沒有說話,陳墨有些等不及了,說:“所以什麼?”
“所以,我打算入夢盜物。”
“入夢盜物?”陳墨沒有聽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入夢盜物。”
“就是直接從東方影的夢裏把麒麟骨偷出來。”
“你說什麼?”陳墨聽清楚梁修誠說的什麼,每個字都聽清楚了,卻不知道“入夢盜物”是什麼意思。
“我們再進一次東方影的夢裏,進去之後,直接把麒麟骨從夢裏拿出來。”梁修誠又重複了一次。
“世間還有這樣的事?”陳墨十分吃驚,站在原地,睜著大眼睛看著梁修誠。
“你知道二月初二龍抬頭的典故是怎麼來的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那你聽說過,魏征夢中斬殺龍王的故事嗎?”
“這個小時候看《西遊記》的時候看過。”
“就是哪個故事。”
“這跟我們要做的事情差不多。”
“怎麼會差不多呢?”陳墨一下沒聽明白,滿腦子都是問號。
“唐明皇李世民在位時,大旱三年,民不聊生。魏征請求皇帝允許他調查民情,皇帝準奏。
於是他便裝扮成老農,身披蓑衣,頭戴草帽,握鋤點瓜種豆。
有一天,一銀須白眉,骨瘦如柴的老頭顫巍巍走近魏征,看著焦幹的土地,有氣無力地問道:“你這老漢是病魔纏身,還是盼雨發昏,旱了三年,不曾見有人種活一根草苗,如今地幹三尺,萬裏無雲,卻在此點瓜種豆,不是浪費種子嗎?”
魏征說:“哎,我說老人家呀,你也是一個有一把年紀的人了,咋能知其一,不知其二呢,你沒聽說久旱必有久雨,笨鳥先飛的話嗎?”
“難道近期有雨?”
“實不相瞞,明日半夜子時有雨。”
瘦老者暗思:我這個掌管陰晴雨表的江河總督,轄製八方三界雨雪霜露的龍王,沒聽說何時有雨,這個凡間老農卻知明日半夜子時有雨。哄騙別人尚可,豈能哄騙我。不妨再試他一試,看這個老農有多大能耐。
“一滴兩點是雨,滂沱傾盆也是雨,不知明日雨有多大?”
“清風細雨下一天,墒情滲透三尺三。”
“此話當真?”
“決非戲言。”
涇河龍王見老農口氣如此堅決,就又回道:“下雨之事,是天上玉皇涇河龍王才知曉的事,你是何人竟如此信口?”
“豈敢啊,生殺予奪雖由玉帝所轄,風雷雨電本是龍家所管,然該生則生,總有定數啊!”
龍王聽了沒好氣地說:“好好,三天之後,在此相會,看結果,如若不然,你要為我更衣洗塵,供養百年。”說罷便轉到山後,化作一股白煙飛過鬆林灘,直奔三潭龍宮。
老龍王回到龍宮,剛坐定欲喝玉盅龍茶,三姑娘跑進龍廳,從金絲袋裏掏出一條錦絲軟緞送上來,龍王一看,大驚失色。原是玉帝要他布降甘霖的禦旨。上麵所言,竟與種瓜豆的老農說的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