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誠和陳墨突然睜開眼睛,東方影也睜開眼睛。
梁修誠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瞎眼老伯的那隻已經瞎了的眼睛,他頓時嚇了一大跳,足足用了一分鍾時間才反應過來,這是瞎眼老伯的那隻受傷的眼睛。
陳墨一睜開眼看到瞎眼老伯臉上的刀疤,他的思緒還在夢境裏沒有出來,看到眼前有一個“陌生人”直接一拳打過去。
瞎眼老伯握著陳墨的拳頭,怒吼:“小子,在夢裏還沒打夠啊,醒來還想打我!”
陳墨感覺這聲音有一些熟悉,又不熟悉,他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眼前一團黑影。
“小子,還沒醒呢!”瞎眼老伯狠狠打了打陳墨的大腿,“醒了,天亮了。”
陳墨眼前的黑影漸漸清晰,他看到了瞎眼老伯的麵容,“哎喲,老伯,你大清早沒事幹在這嚇人。”
瞎眼老伯打了打梁修誠,又打了打東方影,“起來了,起來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三人都感覺全身疲憊……
梁修誠繼續躺著,心中真是一萬個不願意起來。他剛才還在奇怪,怎麼會突然從夢境中醒來,東方影的精神並沒有受刺激,是怎麼回事呢?
現在明白了,是瞎眼老伯把他們三個叫起來的。昨天晚上喝酒了真是大意了,應該給瞎眼老伯下一個安魂咒,讓他好好睡一覺,等自己醒了,再把他叫起來。這真是自己大意了。好在他已經知道冰窖的機關了,即便被他叫醒也是問題不大。要是還沒有知道冰窖機關,就被叫醒了。估計,此刻,他心中應該是萬馬奔騰。
梁修誠想著又打了個哈欠,真是困極了。現在的他,真是想再好好睡一覺。
“快起來了!”
梁修誠剛閉上眼睛,還沒有睡到一分鍾,又聽到瞎眼老伯在叫喊。
瞎眼老伯叫了半天,見他們三人都沒有反應,繼續說,“你們三個小子昨天晚上幹什麼,聽到你們總是再喊打打殺殺,也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喊什麼。”
“可能說夢話吧。”他這一叫梁修誠是徹底醒了。
“你們夢到什麼了?”眼瞎老伯又問。
“忘記了。”梁修誠說。話是這樣說,他可沒有忘記,不過,他也不可能跟瞎眼老伯說昨天晚上的事情。
東方影單手襯托著腦袋:“昨天晚上喝多了,頭疼。我昨天晚上也做了一晚上的夢,好累,好累。”
東方影隱約感覺自己記得些什麼,可是仔細一想什麼都不記得,強行再去想想,感覺腦袋一陣劇烈的疼痛。
“我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夢到,睡得不錯。”陳墨說。
“是嗎?”眼瞎老伯聲音上揚,“昨天晚上,你喊得最大聲,說的話最多。”
陳墨心中猛然“咯噔”一下,“我說什麼了?”他擔心自己是不是說夢話的時候說出什麼東西,泄露秘密。
“說什麼,我也沒聽清楚。你一驚一乍地,說什麼老婆,老婆的。”
“哦。”陳墨想說點什麼,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就是被你喊醒的。你嘴裏喊老婆,我他聽成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