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拍戲吊了一天的威亞, 今天這場戲還得繼續吊威亞,往往每條拍下來都得補妝。因著天氣太熱,演員們出汗較多, 補妝花費時間也就更多。
周逸的打戲很好,況且周逸本來就會一些拳腳功夫。吊起威亞來極為熟練, 手持長劍淩空翻轉, 身形瀟灑如梁上燕, 簡直就是活脫脫的武林高手。
相較而言,女一和女二的打戲就要弱很多。好在,打戲的主要看點是在男主身上。可單從女一女二來看,女二的打戲又要比女一多。
昨天是第一天拍打戲,武術指導陳指導考慮到天氣原因,並沒有排太多的打戲,也是為了給演員們一個適應的過程。
經過一天的適應, 陳指導覺得有必要加大強度。為此, 今天的這一場戲相較於昨天而言,打戲的占比不單多了起來, 強度也大了不少。
一整天的戲幾乎都是在吊威亞,上午稍微好一點,下午的戲則一直都在吊威亞。
下午的這場戲是一場室外戲,拍攝的是男一和女二的對打戲份, 主要講的是黑化後的周箬與淩白在竹海裏打鬥的場景。
拍攝場地挪到了某處竹海, 放眼望去全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翠綠竹葉。因著有竹葉遮擋的原因,比頂著泛白日頭要涼快許多。
穆柚言飾演的周箬一身黑色長袍, 披散著一頭及腰的青絲,臉上的妝容偏豔麗。內眼線襯得整個人冷豔了幾分。
雙手雙腳吊著鋼絲繩,手持一柄長劍, 站立在一根伏低在地的竹節之上。
“淩白師兄,想不到你竟一二再再而三地受那妖女所惑!”周箬冷眼看著淩白,長劍直指對方胸膛。
可周箬還是顧念著舊情,手裏的這柄長劍始終都舍不得刺下去。
“小師妹,你聽我解釋。”淩白一身皓白長袍,腳上穿著一雙白色鹿皮短靴,沾了些許泥土。
“瑤琴她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本性善良,並沒有濫殺無辜。江湖傳言,皆是所言非實。”
淩白長身而立站在竹節之上,身形瀟灑,宛如一把筆直的出鞘寶劍。
“我親眼所見,難不成還會有假。”周箬嗬聲反駁,眸中寒氣更甚,“淩白師兄你當真是被那妖女給迷得神魂顛倒,連著黑白都不顧了。”
“你今日若是不把那妖女交出來,恕師妹我不顧念昔日舊情!”
“小師妹,恕我不能。”淩白皺眉,雖多有矛盾糾結於心,卻始終堅信陸瑤琴是無辜的。
事實上,陸瑤琴確實是無辜的,有關江湖上的那些傳聞都是誤解。陸瑤琴的性子雖驕縱了些,可本性天真善良。雖殺了不少人,皆是懲惡除奸、為民除害。
“那好!就休怪小師妹我不顧念舊情。”周箬微揚音調,足尖一個輕點,從竹節之上躍起。
淩空一個跨步,手中長劍逼近淩白胸膛。
“哢!非常好!”陸範文高舉著手裏的擴音器,一臉滿意地點了點頭。
“原地休息五分鍾,稍後再補拍幾個鏡頭。”
導演一聲令下,幾位負責控製威亞的工作人員終於鬆了一大口氣,緩緩鬆著手裏的繩索,保證兩位演員能夠安全著地。每一次吊威亞,工作人員們都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岔子。
不遠處,穆柚言的腳尖剛一落地,助理媛媛和江海便立馬圍了上來。
媛媛連忙遞上一瓶冰鎮礦泉水,貼心地先擰開了瓶蓋。江海則一手將太陽傘撐在穆柚言的頭頂,另一隻手拿著粉色小風扇對準著穆柚言吹。
“謝謝。”穆柚言習慣性地道了聲謝,伸手接過媛媛遞給自己的礦泉水。一個微揚下頜,喝了好幾口冰水。
穆柚言這邊剛重新擰上瓶蓋,陸範文和陳指導就並肩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很明顯是有事要和自己溝通。
順手將礦泉水遞還給了媛媛,轉而從江海手裏接過小風扇。將小風扇對準著自己的脖子,“呼啦啦”地吹著。
“陸導,陳指導。”穆柚言率先衝著倆人打了聲招呼,禮貌又謙遜。
“小穆,剛才那條拍得很好。”陸範文讚揚一句,“不過,一會兒還要重新補拍幾個鏡頭。”
“好的,陸導。”穆柚言微微點了點下巴,應道。
“不單要補幾個鏡頭,還要再補兩條打戲。”陸範文直言道。
“再補兩條打戲?”穆柚言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要補打戲。
劇本上的打戲一共有八場,而自己今天所需要拍攝的打戲不過三條而已,剛才那條已經是最後一條了。也就是說,今天的打戲已經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