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出去!”君之牧不耐心地吩咐一聲。

平時易司宸對於這個表哥都有些忌憚,但現在,他不管了,拚命地掙紮著,對著眼前的君之牧破口大罵,“喬寶兒現在到底在哪裏!”

“君之牧,我承認是我對不住她,但是你卻睡了她,她意外懷孕,喬寶兒自己也不樂意懷上這個孩子,你呢,你就仗著君家勢力強迫她跟你領證,你從來都沒有尊重過她的意願,你也比我強不了哪去……”

陸祈南一臉震驚,這個易司宸居然敢罵他,側過頭看向君之牧,果然他隱忍著怒意,隨時都會爆發。

立即朝保鏢催促一句,“趕出去!”免得殃及魚池。

易司宸抵不過兩位高大的保鏢拖拽,氣得臉色鐵青,焦慮急切地重複問著,“君之牧,你說你到底把寶兒弄哪裏去了!”

“君之牧,她現在身體這麼虛弱,你居然叫人拿掉她的孩子,你從頭到尾隻是當她生孩子的工具——”

君之牧隱忍地怒意,瀕臨爆發,臉色黑沉地難看。

突然右手一伸,抓起桌麵一把水果刀,二話不說,直直地朝易司宸飛擲了過去。

嘭!

水果刀險險地掠過易司宸的頭頂,削去了一絲頭發,直飛過去,猛地定在雕刻實木門板上,刀鋒泛著寒光。

易司宸像是被這突然飛來的鋼刀嚇著了,驚地立即閉嘴,一滴冷汗從額角滑下。

“我對她怎麼樣,你沒權過問!”

君之牧壓抑的嗓音,冷沉沉地,一字一句從齒間蹦出,而他的眼底沉壓著一份劇烈的情緒,像是……嫉妒。

就連陸祈南也有些被驚住了,他認識君之牧這麼多年,真從未見過他這模樣。

他從來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姿態,而現在看起來像是……嫉妒,吃醋?又像是有些很在意的東西被觸動了,亂了沉穩的情緒。

君之牧也會吃醋?

易司宸說,君之牧叫人拿掉喬寶兒肚子裏的孩子?

陸祈南覺得這不可能,頂多就是氣話。

陸祈南是局外人,反而率先回神,深思朝向易司宸看去,追問,“喬寶兒不是在醫院嗎?”他為什麼一直在問喬寶兒在哪。

“醫院?”易司宸冷笑出聲,帶著譏諷。

“君之牧,醫院的護士說了,中午的時候你過去找喬寶兒,那時她剛醒過來,你就冷嘲熱諷罵了她一頓,還說叫人給她做人流手術,她被你冷厲喝斥都嚇著快要哭了,你就是因為她跳江裏救我,所以就這樣對她,”

“你說她沒資格懷你的孩子,那好,打這個孩子打掉,你們倆也一刀兩斷。現在告訴我,喬寶兒到底被你弄哪去了!”

君之牧之前氣上心頭,聽著他的話,頓時表情一怔。

立即抓起手機,一邊撥打著醫院的電話,他的臉色變得陰沉又不敢置信,“她沒在醫院!”

“君之牧,你在裝什麼!我一個小時在醫院那邊查了,你離開沒多久,就有三個陌生的男人將喬寶兒強行擄走了,除了你還有人敢光明正大幹這種事!”易司宸氣得對著他大罵。

君之牧手腕夠狠,他回國短短地一個多月,就將集團重新整頓,縱使集團裏的高層對他不滿,也都敢怒不敢言。

君之牧沒有再理會他,與身後的陸祈南對視一眼,兩人立即急切快步地朝房門外走去。

君之牧一邊走,一邊煩躁地朝身邊的保鏢吩咐,“派人去墓園那邊找,看看有沒有少夫人的蹤跡,有情況立即通知我……”

陸祈南的臉色也緊張焦慮了起來,與他並肩下了電梯,“之牧,誰這麼大膽公然綁架喬寶兒,如果是圈子裏的人更加不敢動她……”

畢竟喬寶兒是君家孫媳婦,動她就是找死。

易司宸見他們這般神色匆匆,也立即衝進了電梯,“你,你真的沒有派人擄走她?”他狠瞪著君之牧審視著。

如果不是君之牧,那是誰?

君之牧正眼也沒看他,繼續對著手機冷聲命令,“派人聯係當地道上的社會頭目,說我要找人……”

這種事如果不是圈子裏的人幹的,那麼就是道上的人做的。

手機那頭的保鏢也感覺到他們少爺那急躁的語氣,一刻也不敢耽誤,連聲稱是,立即派人去辦。

電梯下了一樓,君之牧他們快步走出了大堂,外麵的車子已經在等候,“去喬家!”他冷聲催促。

而這裏是C市,C市勢力最大的正是喬家。

車子一路超速的朝喬家駛去,而讓君之牧他們竟外的是,喬家門外居然已經擠滿了媒體記者。

喬文宇被記者追問著一些事,他像是煩了,喝斥著,“喬寶兒不是我女兒!她那些丟臉的事情與我無關……”

“她是我老婆!”

君之牧黑沉的臉,大步從車子下來,那陰冷的聲音,讓前麵那群記者,赫然地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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