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口聽著白菲菲哭了好一會兒,才悄悄退出來,看樣子沈以良和安桃要訂婚,會難過的可不止我一人,該好好利用這次機會才行。
想到這裏,我立刻找來紙筆和信封,用左手將消息寫下來,然後找到工作人員,麻煩他在儀式開始後將信交給白菲菲。
做完這一切,我才佯裝什麼都沒發生,往宴會大廳走。
安桃將她和沈以良的訂婚儀式設計的堪稱完美,我隨意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看她緩緩的踩著紅地毯往舞台走,現場很暗,唯有一盞追光燈打在她身上。
她高昂著頭,臉上的笑容很是幸福燦爛,安江河坐的位置距離舞台很近,他同樣笑得很開心。
我冷眼看著這父女倆,他們現在露多大臉,等下就會現多眼。
走上舞台後,安桃被工作人員扶著坐到一把精心設計的秋千椅上,燈光一變,她周圍亮起一個被仿真蠟燭拚成的心,將她包裹在其中。
也不知什麼時候,一身奶白色西服的沈以良站到了舞台另一側,兩人相對而立,猶如王子公主一般。
音樂聲漸輕,沈以良拿著話筒準備講話,我卻眼尖的瞥見了站在舞台不遠處的白菲菲,她神情凝重,右手死死的攥著一張紙,她應該是下定決心了。
果然,沈以良才剛剛說了一個字,白菲菲就不顧一切跑上台,在他耳邊輕聲低語起來。
我相信白菲菲在轉達消息時,一定會將事情的嚴重程度誇大很多,可即便是這樣,沈以良隻是臉色微變,並沒露出什麼異樣。
這結果讓我有片刻的慌亂,但很快我又鎮定下來,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沈以良的城府,他如果直接就走,不僅讓安桃失了麵子,連安江河都要跟著丟臉。
況且訂婚儀式上來的都是商界的重要人物,稍微有點理智和頭腦的人,都清楚該怎樣去處理。
但他也不會真的為了安桃置嘉行危機與不顧,除去告白,原本安排好的儀式內容統統都被砍掉,沒多久他便和來賓說了句失陪,帶著白菲菲匆匆離開,將安桃一個人留在現場招呼客人,直到儀式結束,他都沒有再回來。
雖然這件事過程不盡如人意,但至少結果還是很好,我想很長一段時間裏,這場訂婚儀式都將是那些豪門闊太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說不定有些人還會對沈以良匆匆離去的原因,添油加醋的猜測一番。
我的目的達到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至於以後安桃會不會查出是我破壞了她的好事,又或者怎麼找我報複,那都是以後的事,現在我該去找個地方好好慶祝下。
“小舒姐姐,你不要在破壞我和以良的感情了,好嗎?”
我還沒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安桃期期艾艾的聲音,她還是用自己一貫的手法,裝的楚楚可憐,站在她身旁的安江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眼神的狠毒,簡直就是想當場把我撕了。
喧鬧的宴會廳,一下子安靜下來,在場的賓客,有很多都去了上次安江河的生日宴,也知道我和他之間的恩怨,這一刻,他們都屏住呼吸,等著看接下來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