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年,葉舟已經完全習慣兩個人現在的生活。
他很少想起周曼和他的過去。
也下意識地遺忘周曼到底為什麼對他這麼好,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葉舟已經習慣了兩個人每天親密地抱在一起睡覺,早上在彼此的吻中醒來。
一起做飯,一起做家務,一起散步。
生活好像已經成了習慣,隻要周曼一個眼神,他就知道他是該倒水了,還是該去洗衣服了。
這一天,葉舟睡了午覺醒來,周曼穿著一身紅衣坐在床邊。
“怎麼醒這麼早?”
葉舟從床上坐起來將周曼抱在了懷裏。
周曼微笑著轉頭,然後拿著一把刀毫不猶豫地捅到了葉舟的腹部。
那是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一般是用來削蘋果。
“我今天做夢想起了那個被我親自捶打流產的孩子,葉舟,你還記得那個孩子嗎?”
周曼溫溫柔柔地笑著,一邊說著話,一邊還低頭親吻葉舟的臉頰。
葉舟的臉色及其蒼白,周曼並沒有將刀插入得很深。
甚至,他隻要一個用力,他就能把刀取出來,甚至控製住周曼的手腕。
可是,周曼在吻他,那吻太溫柔了,葉舟甚至不想破壞眼前的氣氛。
“曼曼,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把刀拿走,我們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
周曼將刀一把抽出來,然後低低地笑了。
“葉舟,我一時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你不要怪我。”
葉舟好像突然明白了周曼的心,她開始了她的報複。
可是,周曼現在在乖乖巧巧的認錯,葉舟竟然生不起計較的心思。
他隻希望日子恢複過去那幾年,他們每天一起做飯,一起挽手散步。
“曼曼,過去的事情本來就是我虧欠你良多,你一時情緒激動正常。”
周曼卻是低笑了起來。
“葉舟,你看看你,你都學會自我欺騙了。”
葉舟下意識地想要忘記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這一切都是做夢。
周曼也好似正常了起來,她開始給葉舟處理傷口,然後再次恢複了以往的日子,每天養傷,散步,做飯。
日子依然是二人世界。
過了半個月,葉舟的傷好了,周曼在一個夜裏拿起了一把錘子,然後直接捶斷了葉舟的右腿。
葉舟在半夜之中被劇痛驚醒,眼前的女人卻笑得像是惡魔。
“葉舟,你右腿斷了,左腿也不需要留著了。”
周曼說完,她拿起錘子就再次舉起來,然後狠狠捶在了葉舟的左腿上麵。
葉舟直接暈厥在了床上,大床之前,鮮血肆流。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葉舟依然渾身劇痛,渾身都是冷汗。
周曼溫溫柔柔地坐在床邊,然後將做好的粥端到了葉舟的麵前。
“葉舟,你昨天受傷太重了,喝粥對身體好一點。”
葉舟隻是愣愣地任由周曼給他喂粥。
喝完之後,周曼將粥放下,然後皺起了眉頭。
“葉舟,你腿好不了了,以後,你隻能依賴我了。”
葉舟詭異地產生了欣喜依賴的感覺,他隻能和周曼在一起,他也隻要周曼。
可是,從這天開始。
周曼每天都會拿著刀劃傷葉舟的身體,待看著葉舟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後。
周曼又會溫柔地擁抱葉舟,然後給予親吻,做好吃的好喝的。
葉舟知道自己心裏出現了問題。
不管周曼當時那刀怎麼劃傷折磨他的身體,隻要周曼事後親吻他,撫慰他,葉舟整個心就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