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熙施針暫時壓下蠱毒的暴動後,一連兩日,李輕墨都將自己關在房中,星墨和林羌幾次想要求見都被小童攔下。這些日子將軍的蠱毒雖然沒有再發作,但臉色卻一日見一日的蒼白,在將軍傍晚突然吐血後,兩人再也忍不住衝破院子中小童的阻攔,兩人剛想拍門,門已經吱呀一聲打開。
李輕墨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憔悴之色,眼睛下青黑色的黑眼圈清晰可見。“穀主可是找到療毒之法?”兩人見李輕墨開門,極為急迫的問道。
“找到可以一試的方法。我先為她施針。”李輕墨跟著兩人來到沈熙房間,剛剛吐血的的她在侍女的侍候下拭幹淨嘴角的鮮血。李輕墨也不多言,掏出銀針便向她頭上穴位刺去,然而針剛一入體,沈熙便暈了過去。
“將軍!”兩人本是站在門外,透過窗戶偷看裏麵的情況,見此情景,便急迫的想要衝上前去。李輕墨此時正在全神關注的的施針,絕不可中途放棄。外麵的兩人一躁動,就有小童相攔,然而兩個人急脾氣一上來豈是這些隻通藥理的小童可以擋得,李輕墨聽見門板一聲清響,麵上露出焦慮的神色,手下的動作卻半分不敢慢。然而他知道,若是一心二用再為屋外的事情傷神下去施針極有可能失敗。
“你們都給我冷靜點,輕墨此刻施針切不可打攪,若是你們再有人靠近這房門,別怪我不客氣。”許輕澄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不似平日和李輕墨說話柔和的語調,而是不容抗拒的冷漠。聽到這聲音李輕墨總算放下心來,全副心神放在手下的銀針。
許輕澄這話不是說笑,性格衝動的林羌聽到這話依舊不放棄想進去看將軍一眼,完全不把許輕澄一個看似弱女子說的話放在心上,然而他剛踏出一步,便覺小腿一麻,原本以為是心裏作用,很快那酥麻的感覺便順著小腿一路向上,轉瞬間,左腿竟然開始不受控製,他身子一歪,幸而星墨上前扶了一把,才沒有跌坐在地上。
見同伴受傷,星墨口氣也有些不善:“姑娘行醫之人,怎可隨意傷人。”
許輕澄嗤笑一聲:“邪醫要他三更死,誰敢留他過五更。我救人也殺人,但殺的人比救的人少的多。你們二人若是不聽勸告,可別怪我讓你們走不出醫仙穀的地界。”
這話顯然令兩人頓了頓,江湖上關與邪醫的事他們自然也聽說過,邪醫保命的法子便是以毒殺人,這些年追殺她的人不少,大多都死於她的毒下。正麵對上他們自然不懼,若是對方用毒倒是令人防不勝防。“你們既然來醫仙穀求醫便要信得過輕墨的醫術,若是再貿然行動擾了他,最後吃苦的還是你們將軍。輕墨閉門幾日相比是有了解毒的對策,兩人不妨耐心等待。”這會許輕澄的口氣柔和了一下,兩人在剛才的打壓下自是退讓了一步。“好,我們且等著。”邊上的小童這才鬆了口氣,在心底裏對許輕澄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