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他帶著四個親信,悄悄的前往金龍大酒店。
這裏是青龍幫的產業,他不得不小心,車停在地下停車場,他將禮帽的帽簷向下拉了拉,留下兩個親信在車裏,帶著另外兩個親信下車進了電梯。
電梯停在23樓,其中一個親信手chā在懷中,先出電梯觀察一下,確定沒問題後,嚴重放才從電梯裏出來,向著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
親信上前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華夏青年,這倒是讓嚴重放有些意外。
“嚴先生,你好,我是鮑裏斯先生的翻譯。”青年帶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很有禮貌的點頭問好。
“嗯,你也好。”嚴重放笑著點了點頭。
跟著青年進了客廳,嚴重放看到臥室的門前,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老毛子,統一款式的黑西裝,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就差在臉上寫‘保鏢’兩個字了。
青年泡好茶水,微笑道:“嚴先生,您先喝點茶,我去通知鮑裏斯先生。”
“麻煩了。”嚴重放看了眼青年的臉,覺得他笑容有些僵硬,不過也沒多想什麼。
青年剛來臥室門前,還沒抬手敲呢,門就打開了,青年急忙躬身退到一旁。
穿著睡袍的鮑裏斯也就三十多歲,脊背挺得筆直,龍行虎步,遠遠的就主動伸出了手,向著嚴重放走去,哈哈大笑著,嘰裏呱啦的說著什麼。
嚴重放身後的一個親信在低聲翻譯著鮑裏斯說的話,嚴重放笑著起身和鮑裏斯握手,“鮑裏斯先生,久仰大名,沒想到你這麼年輕,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
他的四個親信,都是悉心調教出來的,身手和槍法都沒的說,每個人都有過人之處,能夠翻譯俄語的這個親信精通四門外語。
華夏青年在一旁把嚴重放的話翻譯給鮑裏斯,鮑裏斯又嘰裏呱啦的客氣一番,二人落座後,鮑裏斯拿出雪茄,嚴重放謝絕後他自己點上一根,摸了摸肚子後直奔主題,青年在一旁翻譯道:“嚴先生,鮑裏斯先生說他不習慣華夏的客套,想直接聊合作的事情,他的早餐剛送過來,不然一會兒就涼了。”
“那就聊正事。”嚴重放對著鮑裏斯點了點頭,也不再兜圈子了,他更希望這事能一次談妥,免得夜長夢多。
雙方都有合作的意向,但談到收益的分成比例時卻卡住了,鮑裏斯要五五分,黑手黨提供專業的荷官和賭具,其他的事情都由嚴重放來負責。可嚴重放要六四分,他多拿的一成要用來上下打點。
兩個翻譯很忙,你一句我一句,談了快半個小時,最後是鮑裏斯讓步了,六四分成,嚴重放拿六成,不過他每個月會帶著會計過來收錢查賬。
事情談妥,嚴重放也不耽誤鮑裏斯吃早餐,客氣幾句就起身告辭。
鮑裏斯急忙相送,他穿著睡袍不好出門,就在門口和嚴重放握手作別。
可就在這時,電梯裏走出來兩個笑著低聲jiāo談什麼的男人,可是看到嚴重放和鮑裏斯有說有笑的握手作別,二人臉色頓時就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