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眉頭微微一皺,雖然看出薑維不是在演戲,但他是yīn謀論者,讓他相信一個人並不容易,況且對薑維一點也不了解,萬一放了人後,這小子又改主意通風報信呢?
他也不管薑維說什麼,彈了彈煙灰問道:“和我說說你,什麼學曆,有什麼工作經驗?”
薑維見哭求也沒用,想著趕緊討好林斌,說不準林斌一高興就把他放了,尤其是臉頰還火辣辣的疼,知道不痛快的回答就會再挨打,也不管林斌問的還是沒問的,竹筒倒豆子般將自己24年的生活都講了一遍。
他父母是地道的農民,在他七八歲時父親病逝,他和妹妹薑妍是母親一手拉扯大的,高中時期,隻要學校放假,他就去建築工地打零工,幫母親分擔家用。
他學習非常好,是橫縣的高考狀元,全縣第一的成績考上的中海大學,但因為家庭困難,還有個上高中的妹妹,他就沒有去大學報到,而是到建築工地上賺錢,用弱小的肩膀扛起整個家,照顧母親,供妹妹讀書。
因為他人機靈,偶然間得到孫國棟的賞識,安排他進公司上班,雖然是個小職員,但收入還行,而且還不像在功底上那麼累。
她妹妹是去年的橫縣高考狀元,完成了他的心願,考進了中海大學,現在也是半工半讀。
以他的家庭條件,買輛二手的奧拓是件很奢侈的事,隻因他母親住在鄉下,早年撫養他兄妹累傷了身體,積勞成疾,隔三差五就得去醫院,為了帶母親來縣城看病方便,他才咬咬牙買了車。
聽薑維哭著說完家裏的事情,林斌點頭道:“你也算是孝順。”
見林斌沒有再說話,薑維磕頭如搗蒜,哀求道:“大哥,求求您了,您就讓我帶著我母親和妹妹跑路吧,以我老板的xìng格,他知道我做了叛徒,一定不會放過我全家,我不能連累我母親和妹妹。”
“這頭太沉,我受不起。”林斌探手將他扶了起來,思索了片刻後又笑了,看著薑維問道:“你急著帶母親和妹妹跑路,是怕趙興闊事後找你算賬,可如果趙興闊和那個什麼虎哥都死了,或者是都進去了,你還有必要跑路嗎?”
薑維雙眼頓時瞪眼,被林斌的話給震驚住了,不過很快他就又搖頭道:“大哥,你是外地人,不知道我老板的背景才會說這話,我老板他父親是橫縣房管局的局長,他大伯就是我們橫縣的縣長。虎哥那種人甘心給我老板幹活,就是因為我老板的背景,但凡是虎哥的兄弟犯了事,我老板一個電話就能把人撈出來,說橫縣是他們趙家的都不為過,您就算是道上混的,在橫縣也不可能鬥得過我老板,您還是帶著你的兄弟們快點離開吧。”
“你覺得我鬥不過你老板,可我覺得是你老板鬥不過我。”林斌撣了撣褲腳的灰塵,淡淡的說道:“以後跟我,我給你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多了不敢說,至少能讓你少奮鬥20年,怎麼樣?”
天上掉餡餅?
薑維愣了愣,隨後卻是驚慌的擺手道:“我還有母親和妹妹要照顧,我不能出來混黑,要是我出了事,我母親承受不了打擊。大哥,我隻想照顧好我母親和妹妹,您就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