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將丹yào扔進嘴裏,起身將陳子欣送走,轉身回來時收斂了笑容,沒去看吧嗒吧嗒抽著煙的林遠山,而是看向愁眉苦臉的杜大師,很是灑脫的笑道:“師叔,沒外人了,說吧,我到底怎麼了。”
以他的腦子,當然能想出來林遠山,突然在他後腦勺上來一巴掌的目的是為了打岔,不想讓情急之下的杜大師,當著陳子欣的麵說出不該說的話。
現在陳子欣走了,林斌才開口詢問。
杜大師撚著下巴上的山羊胡,長籲短歎,可就是不說話。
林斌吸溜著茶水,也不催促。
而林遠山卻是失去了以往的沉穩,扭頭看向杜大師,皺眉問道:“黑衣阿讚的降頭術?”
阿讚是老師或師父的意思,是泰國僧人和修行者的一個稱謂。
阿讚有白衣阿讚和黑衣阿讚之分。
白衣阿讚是修煉正規法門的寺廟僧人和正派修行者,他們所製作的佛牌是正牌。
黑衣阿讚是野路子出身的黑巫師和降頭術,也就是邪門歪道,他們製作的佛牌就是yīn牌,所用的材料也是yīn邪之物,如人骨、墳頭土和屍油之類的東西。
林斌當然知道黑衣阿讚是什麼樣的人,臉色頓時一變,放下茶盞看著杜大師。
“嗯。”杜大師沒賣關子,一臉愁容的點了點頭,看向林斌問道:“對你施展降頭術,一定得有你的血yè,你在泰國是不是受過傷?”
林斌麵色難看的亮出手掌,掌心有一道基本上要痊愈的傷痕。
也不用追問,他便將泰國一行原原本本的講述一遍,連zhà掉武藤株式會社的事情都沒有隱瞞,而林遠山和杜大師臉色沒人和變化,不過是殺了96個倭奴而已,殺了便是殺了。
林斌一口灌下熱茶,臉色難看的說道:“是我大意了,沒想到倭奴會勾結黑衣阿讚,綁架陳子欣的目的看來就是為了搞到我的血,從而給我下降頭。”
這倒是他想多了,倭奴是倭奴,黑衣阿讚是黑衣阿讚,真不是勾結在一起,他們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之所以林斌一次惹上兩夥人,是因為殺手中間人忠伯,他和倭奴有合作,和黑衣阿讚也有合作。
忠伯之所以沒有動陳子欣,也沒有讓手下動陳子欣,是想著把陳子欣送給黑衣阿讚,高個青年是黑衣阿讚的兒子,身份尊貴,所以留在佛牌店吹冷氣,而瘦小青年是他父親的徒弟,亦相當高個青年的奴仆。
身為奴仆,自然是要做跑腿的事情,他去見陳子欣,其實是驗貨,要是滿意,就給師父帶回去做祭品。
而林斌去的時間正好,要是再晚一些,恐怕陳子欣就被帶走了。
真要是被帶到黑衣阿讚的那個山穀中,林斌還真未必能把人救回來。
當然,林斌不知道這些事情,所以才會誤會倭奴們和黑衣阿讚的關係。
其實知不知道都不重要,對方讓他在失去意識的時候和鄭顏媚、董倩發生關係,就算不不為自己,他也得為兩個女人把仇報回來。
“這竟然敢打老子徒弟的主意,看來這些降頭師是過上好日子了。”林遠山發出冷笑聲,雙眼微眯,眼中閃爍一抹凶光,身上bào發出濃烈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