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二層白天就是地下停車場,晚上大樓裏的員工下班後就清場,隻留下一個出入口,規矩是無論什麼人前來都需要搜身,但飛車黨三號人物阿漂名聲在外,沒人願意得罪他,畢竟現在的飛車黨,在中海是僅次青雲會的第二大幫會,阿漂真要是鬧事,攔也攔不住。
負二層清理出一片空地,擺上移動拳擊拳台,這就成了地下拳場,雖然環境簡陋,規模小到可憐,可前來看拳賽的人卻是不少,拳台四周密密麻麻的圍著一群人。
拳台上的兩個拳手打的是難分難解,拳台下的觀眾在嘶聲力竭的叫喊,為自己下注的拳手加油助威,用力揮舞著手中下注的票據。
帶著陳子欣來這種地方,哪怕是有太一在身邊,林斌也不得不小心謹慎一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監控攝像頭沒有開啟,還是得把位置記在心中,所有關閉的出入口位置也記在心中,但他無意間發現觀眾中有一張熟悉的麵孔,讓他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就舒展開,嘴角還閃過一抹弧線。
林斌拉著陳子欣放慢腳步,前麵的阿漂和太一都有所感應,回頭看了眼,也沒有說話,立刻往一旁走開,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看上去像是不認識,但真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倆都可以第一時間靠過來。
陳子欣低聲問道:“你找的王虎是什麼人?”
“是被錢bī得走上歧途的武者。”林斌搖了搖頭,不願多說什麼,帶著陳子欣在人群外圍看著拳台上的戰況。
兩個拳手實力相當,打的難分難解,全都滿臉是血,腳步也都有些踉蹌。
林斌看了眼眼中有著一抹好奇之色的陳子欣,笑著問道:“覺得誰能贏?”
陳子欣還真說不準,思索了一下說道:“那個光頭明顯要強壯一些,應該是他贏。”
拳台上的光頭拳手一身肌ròu塊,很是強壯,而他的對手是個短發青年,身上肌ròu塊隻是微微凸起,但線條很好,眼角有道傷口,正緩緩的向外流血,看上去比光頭傷的要重一些。
“地下全場這種地方,往往會出現你意料不到的事情。”林斌有意給陳子欣普及基本知識,低聲說道:“不要看著光頭比較強壯,就覺得他是真強壯。短發青年的肌ròu很均勻,呈流線型,是穿衣顯瘦脫衣有ròu的那種人,往往就是這種人的肌ròu才更具有bào發力。”
陳子欣眉頭一皺,問道:“你是說他會贏?”
“誰贏誰輸說不準。”林斌搖了搖頭,笑道:“如果他不保留實力,早就應該將光頭擊敗了,哪怕是現在,他也有擊敗光頭的實力,你仔細看他的腳步,雖然看上去有些踉蹌,但腳掌落地很沉穩,說明他傷的並不重。”
陳子欣眉頭皺的更緊了,問道:“那他為什麼不抓緊時間把光頭擊敗?”
“如果不出意外,他應該是輸掉這場比賽。”林斌搖了搖頭,說道:“他來打拳就是為了錢,出現現在這種局麵,一定是有人給他錢,讓他輸。”
陳子欣反應過來了,看了眼林斌,問道:“你說的意外是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