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敵人。”林斌在副駕上扒下身上沾著血跡的毛呢大衣,看了眼倒在後座上昏死過去的武臨,忍不住的嘿嘿一笑,他自然是不會說出之前被武臨打傷的事情,太丟人了。
花少瞥了眼武臨,雖然是不認識,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眉頭不禁的一挑,“我知道他是誰了,哈哈,和老子齊名的人物,竟然差點被人砍死,果然是沒有腦子的莽夫。”
開車的皮瓜忍不住的回頭看了眼武臨,很是詫異的問道:“少爺,他就是那頭和你齊名的東北猛虎?”
北有猛虎小武爺,南有野狐太子爺。
這就是形容華夏南北黑道上的兩個黑二代,雖說是靠著家世背景在道上揚名,但二人也的確有過人的本事,小武爺武臨是真功夫,不然也不會有猛虎之稱,而道上的人為了把兩個人放在一起,才給了花少‘野狐’之名,不是誇花少像是野生狐狸一樣狡猾,是取自‘野狐禪’的野狐,當然不會是褒義,是間接又直白的說花少不學無術的本事過人。
華夏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大大小小的黑幫並不少,北有猛虎,南有野狐,東麵還有一條孤狼,西麵也有一條竹葉青,但孤狼和竹葉青的背景家世無法與武臨和花少相比,而且名聲也不怎麼好,所以花少從來不認可孤狼和竹葉青與他齊名。
當然,他也不認可武臨,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沒腦子的莽夫而已。
所以花少一說和他齊名,皮瓜就猜到武臨是那頭東北猛虎了。
花少摸出煙遞給林斌一根,笑著問道:“斌哥,我沒猜錯吧。”
“沒錯,就是他。”林斌接過煙,又探身把花少剛叼上的煙奪了過來,塞進開車的皮瓜嘴裏,對花少說道:“你別急著抽煙,先檢查他身上的傷,別讓他死了。”
“反正你也想弄死他,就讓他流血流死吧。”花少立刻就撇嘴道:“我這身範思哲可是最新款,花了小十萬呢。”
“他要是死了,你我都麻煩。”林斌也是撇嘴。
武臨要是死在這車上,沒誤會也得成誤會,這個道理不用和花少說,花少自然是懂得,翻個白眼才不情不願挽起袖子,檢查一下武臨的傷勢,眉頭頓時就皺起來,連忙催動內力灌輸到武臨的體內,催促皮瓜車開的快點,往城外的據點趕去。
“斌哥,這小子中dú了。”花少神色凝重,又搖了搖頭,說道:“一種壓製內力的dú,是暫時還是永久的壓製內力,我就不知道了,受的都是皮外傷,可是失血過多,能不能挺過來不好說。”
林斌眉頭一皺,抽了口煙後淡淡的說道:“盡人事,聽天命。”
到了據點後,給武臨輸血縫合傷口,能不能挺過來誰也說不準,林斌沒留下守著,換輛奧迪就開走了,他還得繼續去找趙永,那麵的陳鴻圖還等著他救命呢。
經過武臨這事一折騰,又過去快兩個小時,他必須在八個小時內找到陳鴻圖的最後一魄,不然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就不敢想象了。
路上聯係夢魘,得知在他救走武臨,警察趕去之前,趙永就先離開了洗浴中心,這會正在金陵最大的娛樂休閑會所快活林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