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看了眼陳子欣後,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暗暗慶幸陳子欣一直誤會他出自葉家,不然這個時候真不好解釋,但他從陳鴻圖的語氣中聽說,陳鴻圖說他不姓林,指的不是姓葉,而是知道他就是陳子欣那個從來沒有露過麵的未婚夫。
林斌眯眼盯著陳鴻圖,原本覺得自己已經把陳鴻圖看透了,可此時發現陳鴻圖比自己所想的要更厲害,從他離開部隊到中海,已經半年了,招惹的敵人中不乏有身份有背景之人,可誰都沒有查出他的真實身份,唯獨陳鴻圖查出來了,這就足以證明陳鴻圖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陳鴻圖與林斌對視著,臉上始終是保持著笑容,可現在那笑容卻顯得很是高深莫測。
林斌很想知道陳鴻圖是怎麼查到的,但陳子欣在場,他不好開這個口,隻能對陳鴻圖咧嘴一笑,對陳鴻圖伸出大拇指,說道:“二叔,之前真是低估你了。”
陳鴻圖笑而不語。
這讓林斌又高看他一眼,因為陳鴻圖這個時候應該很得意,開口說話不免說出一些不能說的話,可陳鴻圖卻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一個字也不說,不進他的套。
林斌知道這個時候什麼也問不出來了,看了看時間後將早已攆滅的煙頭揣進兜裏,笑道:“二叔,你該去做檢查了,我有時間再來看你。”
陳鴻圖笑著點頭,那笑容意味深長。
等之前那個小護士過來扶著陳鴻圖離開後,林斌和陳子欣也都戴上口罩離開。
因為見了陳鴻圖,陳子欣大致明白陳鴻圖為何布這個局了,對林斌依然是冷冰冰的,也沒有心情繼續和林斌四處瞎轉,出了醫院後就回酒店休息,林斌也沒有再繼續瞎轉,回自己的房間補覺。
和陳子欣吃過晚飯後,他就開始修煉,一直到深夜才翻身下床,換上魚唇給他準備的運動裝,偷偷的溜出酒店去了醫院。
避開攝像頭,他順著住院大樓外牆爬到陳鴻圖病房的窗戶外,窗戶立刻從裏麵拉開了,他看了眼開窗的唐福,這才翻窗進入病房。
唐福看了眼病房上翻身坐起的陳鴻圖,沒有說話,帶著肖立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沒有開燈,林斌也不說話,看了眼被唐福事先點了昏睡xué的陳鴻儒,他還是不放心,上前檢查了一下,確定陳鴻儒一時半會醒不了,這才拉把椅子坐在病床旁,點上根煙後笑問道:“二叔,我抽根煙,你不介意吧。”
“你還真是個無賴,點上煙了才問我介不介意,就算我介意也沒用吧。”陳鴻圖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把林斌點上的煙拿過來,抽了口後緩緩吐著煙霧,明知故問道:“大半夜的跑來找我,有事情?”
林斌又點上根煙,找了個一次xìng水杯接點水當煙灰缸,重新坐下後看著陳鴻圖,殺氣騰騰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而來,有些秘密我希望一輩子都不見光,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我立刻扭斷你的脖子。”
陳鴻圖伸手彈著煙灰,笑看著林斌,緩緩說道:“你是三爺調教出來的徒弟,扭斷我的脖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