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縱的態度讓他倆有些意外,沒想到秦天縱竟然會同意。林斌沒有什麼反應,依然是低頭摳地毯,不過心中卻是暗暗冷笑一聲,他可知道秦天縱這個武將的口才很了得,平時寡言少語那是懶得說廢話,真要是開口和你談,哪怕是塊石頭,也能被他說的心服口服
。
對於秦天縱的口才,林斌還真有些羨慕,他口才好可和秦天縱的口才不是一個路子,不然秦天縱怎麼會是軍區司令,他則是地下世界的暴君呢。
秦天縱的談心不過是鋪墊而已,現在鋪墊好了,也就不再拐彎抹角,笑著說道:“陳董,林斌的師父目前過不來,退婚之事我同意又沒有用,你看能否等一等,等林斌的師父忙完之後,我陪你去見他。”
拖時間。林遠山失蹤兩年之久,誰都聯係不上,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何時回來也同樣是無人知曉,說不準林遠山回來時已經是猴年馬月,那時陳子欣和林斌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誰也說不準,可能林遠山歸來時,陳
子欣和林斌都不願解除婚約呢。陳子欣當然能猜出秦天縱打的什麼算盤,可她無法拒絕,秦天縱已經退了一步,雖然是以退為進,但陳子欣挑不出絲毫的毛病,她不得不給這個麵子,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說道:“好,就按照秦老說
的辦。”
秦天縱笑著一拍手,而後兩手一攤,絲毫不掩飾滿臉狐狸偷到雞的笑容,說道:“多謝陳董給這個麵子,這個決定皆大歡喜。”
陳子欣麵無表情的說道:“秦老謬讚了。”
“哈哈……”秦天縱開懷大笑,他這招以退為進百試不爽。
低頭摳地毯的林斌忍不住的翻個白眼,心中暗忖真是條老狐狸,而且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老狐狸。秦天縱不僅堵了陳子欣的路,連林斌的路也給堵了。如果林斌現在提出退婚,就隻能證明得倒過林遠山的首肯,可是他沒辦法證明,之前說林遠山同意退婚,那完全是胡謅八扯。他要是再堅持,就是自找
難堪。
秦鏑的臉上卻是浮現若有所思之色。秦天縱得了便宜賣乖,也是見好就收,畢竟退婚之事隻是暫時壓下而已,真要是肆無忌憚的得意,就陳子欣那個脾氣,說不準就又得堅持退婚,所以他得意一會兒就收斂幾分笑容,留下陳子欣和林斌在秦
家做客,細聲溫語的和你談,任誰也無法拒絕。
等劉龍帶著陳子欣和林斌去客房休息後,秦天縱扭頭看向秦鏑,臉上的笑容盡數收斂,但也沒有露出什麼威嚴,像個普通的小老頭似地說道:“秦鏑,你知道你錯在哪裏嗎?”
“我不該對陳子欣玩硬的。”秦鏑苦笑著搖頭,他本以為以秦家的名頭足以壓製住陳子欣,可沒想到陳子欣更強勢。
秦天縱搖了搖頭,說道:“麵對我,你都不願承認自己錯在哪裏。”
“我……”秦鏑似乎有話要說,可又沒有說出來,而後微微躬身,說道:“我錯在太驕傲,不該明知陳子欣什麼脾氣,還偏偏和她硬碰硬。”從書桌上的那份資料中,他不難看出陳子欣吃軟不吃硬,可他就是太過驕傲,甚至是有些自負,不願對陳子欣這個女人低頭,想要以強勢的姿態鎮壓陳子欣,可陳子欣比他所想的還要強硬,而且還很有底
氣,最終搞得下不來台的人是他。“你知道錯在哪裏,可你並沒有改正的想法。”秦天縱歎息著搖了搖頭,說道:“我用‘鋒鏑餘生’給你們四人起名,不僅僅是想讓你們知道秦家怎麼有現在的地位,更是想要你們四個將‘鋒鏑餘生’分開。秦鋒有
野心但能力不足,他的路有盡頭。林斌不可能接手秦家,生生早晚會嫁人,隻有你,秦家將來必定會jiāo到你的手中,你有野心也有能力,這是好事,但你不能將路走偏了。”
秦鏑想說什麼,可秦天縱沒給機會,緊接著就又說道:“你是聰明人,爺爺說的多了你也未必能聽進去,但爺爺希望你能想一下,如果你不是我的孫子,你真的能駕馭的了收攏在身邊的那些人嗎?”
“聰明人往往會被聰明誤。”
“林斌是你的兄弟,並不是你的敵人。”“打虎還得是親兄弟,因為可以放心的將後背jiāo給他。況且你的兄弟是一柄利劍,劍有兩刃,用的好能傷敵,用不好就傷己,大道理爺爺不和你講,但你要記住江湖上有人劍合一,天下無敵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