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縱的話聽起來,更像是在教唆秦鏑好好利用他,用他來對敵,不過他還真不生氣,因為以他對秦鏑的了解,秦鏑不可能和他聯合在一起。
秦鏑驕傲到自負,不會和他聯合,也不僅僅是不和他聯合,是不會和秦家任何一人聯合,哪怕他隻是半個秦家人,也不可能聯合。
如果是和他聯合退敵,功就是兩個人的,但是秦鏑一個人退敵,就會光芒萬丈,執掌秦家不會有人說出什麼。
除非是另一種選擇,就是以秦鏑為主,他為輔。
換句話說就是他給秦鏑做小弟。
可是他也不會屈秦鏑之下,哪怕平起平坐他也不會同意。
兩個都不會低頭的人,怎麼聯合?
秦天縱的想法很好,但不切實際。
就像他和陳子欣一樣,也都是不會低頭的人,但二人之前相處的還算融洽,是因為林斌讓著陳子欣,但秦鏑不是陳子欣,真要想要聯合,他不僅不會讓,還要壓秦鏑一頭。
聯合是不可能聯合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聯合的。
但秦家所麵對的危機,林斌不可能不管。
不過,他還真不知道秦家遇見什麼難事了,顯然陳子欣知情,可他沒準備去隔壁找陳子欣詢問,要是他主動開口,那之前說的互不相欠是說的話,還是放屁呢?
叼上根煙後,他緩步出了房間,和劉龍打聲招呼就離開秦家,打輛車直奔民安武館。
民安武館,就是武術家協會,簡稱武協。平時武協外院的那些小青年,都會趁著外院教頭彭勇不注意的時候跑到門外抽煙,一次兩三個人,都是輪流出來,可林斌從路邊下車,到一旁的小店買了煙和水,溜溜達達的來到武協,也沒見到有外院弟
子出來抽煙,不過大門依然是大開著。武協的中院有太一坐鎮,後院裏是大高手,有多高就不知道了,哪怕是中院,林斌也不敢用靈識胡亂掃,控製著靈識探入前院掃了一下,眉頭就不由的一皺,但腳步不停,邁過武協門檻時,已經支起耳朵
。
林斌來的非常巧,因為有人在踢館。
踢館之人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男xìng,長發及腰,如瀑布般的順治黑發隨意的攏在腦後,用一根白色絲綢布條紮著,身上穿著一身民國時期的白色長衫,劍眉星目,英俊瀟灑,不過有些裝bī。燕平的臘月寒風刺骨,尤其是這幾天剛下了雪,街上的行人不是穿著棉衣就是羽絨服,林斌身上穿著單衣就已經很引人注意,可踢館的青年穿著單薄長衫不說,還手持白紙扇,輕輕的扇著風,這bī裝的很
是不錯,林斌心中暗暗的給了個零分,還順便點評了一下。
傻bī。
有內力能禦寒,穿單薄長衫還算說的過去,可大冬天打扇子扇風,這bī裝的就過猶不及,隻能給零分,而且隻有傻bī才能幹出這種缺心眼的事情。林斌上次來武協時就是來踢館,不過是用王坤的身份,這一次沒有貼麵膜,外院弟子中沒有人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