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縱當然知道林斌不能挑這個頭,但他怪罪林斌的地方是林斌明知白衣青年做過什麼,就算不願抓白衣青年,通個風報個信也好,自然會有人將白衣青年請到有關部門去,可林斌什麼都知道,卻什麼也
不做,這才是讓他不悅的地方。林斌似乎是秦天縱肚子裏的蛔蟲,笑嗬嗬的說道:“秦老爺子,我可是從齊洲軍區出來的兵,兩麵三刀的事情做不出來。還有就是我師父說過,如果我做不了真正的君子,那就做真小人,如果我成了偽君子
,他寧可伺候我,也得打斷我的腿。”
秦天縱yīn沉的臉色瞬間就好轉。
在過去的那個大時代裏,他經過太多的事情,不然也不會用‘鋒鏑餘生’四個字給孫子孫女命名,而但凡經過過那個大時代的人,都是無比痛恨兩麵三刀之人。他希望林斌通風報信,那是顧全大局,從個人角度來說,他又能接受林斌的做法,但林斌足夠機智,抓住了他這個軟肋,他要是再以此事訓斥林斌,就變成他希望林斌做偽君子了,不說林遠山找不找算賬
,單單在這幾個小輩的麵前,他就已經成為兩麵三刀的人了。
打蛇打七寸。
他的七寸被林斌捏的死死的,他隻能緩和臉色。
不過,他心中卻是讚賞的點頭,曾經對他拍桌子,甚至要掀桌子的愣頭青,如今已經成長的如此圓滑,這才是他願意看到的。
現在不是動不動就掄拳頭的時代,想要有所成就,腦子比身手更重要。
秦鏑也清楚秦天縱最恨兩麵三刀的人,而林斌那一番話輕易的就讓秦天縱沒了脾氣,自然是他不想見到的場麵,心中不由得冷哼,暗想油嘴滑舌,難成大器。
陳子欣則是嘴角抽了抽,她還是第一次遇見林斌這種以成為真小人而自豪的家夥,不過也覺得林斌說的有道理,成為真小人總比做偽君子讓她更能接受。
秦天縱端起茶盞呷了一口後,放下茶盞問道:“那白衣青年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林斌麵色不變的搖頭,就好像真不知道似地,演技爐火純青。
秦天縱看不穿林斌的演技,但堅信林斌沒說實話,但也不追問,緩緩的說道:“他是突然出現在武當山腳下的,背景資料一片空白,找不到他在世上存在的絲毫痕跡。”
陳子欣神色不變,來自秘境的人,怎麼可能在武術界有痕跡。
可林斌卻是一臉驚訝之色,一點也不浮誇,這讓陳子欣眉頭一皺。
秦天縱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秦鏑嘴角不著痕跡的一翹,隻要林斌說出那白衣青年的來曆,也就有了兩麵三刀的話柄。
“他在世上竟然沒有絲毫的痕跡。”林斌臉色快速變化,煞白煞白的,滿臉的驚恐之色,聲音打著顫說道:“媽呀,他一定是從地府中逃出來的惡鬼。”
陳子欣嘴角一抽,秦鏑咬了咬牙。
砰。
秦天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憤怒的指著林斌,有將林斌拉出去軍法處置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