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青的雙手不斷變換印訣,四團綠色霧團快速融合成一團,體積沒有變大,反倒是縮減很多,連之前一團霧團的一半都不到,顏色倒是加深一些。
林斌趕過來後看了眼那小團綠霧,眉頭微微一皺,林雲青吐了吐舌頭,林斌也沒有說什麼,翻手從須彌鐲中取出一個通體漆黑的鵝頸瓶。
這鵝頸瓶有半尺多高,沒有瓶塞,是兩道交叉貼在一起的黃紙符封著瓶口。
林斌單手結印,嘴唇無聲開合,兩道黃紙符自行飄起,林雲青立刻控製那團綠霧進入瓶中,那兩道黃紙符又自行將瓶口封住。
林斌將鵝頸瓶收回進須彌鐲中,扭頭看向林雲青,林雲青吐著舌頭隱去身形,林斌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閃身離開通道,貼牆站在陰影處。
血鷹門所在的整座山都已經被掏空,內部空間巨大,此時他所在的位置是最上方,可以俯瞰到整個內部空間。
這裏沒有陽光,但有一千多個火焰旺盛的器爐,把內部空間映照成紅色。
叮叮當……
各種鍛造聲充斥在內部空間中。
衣衫襤褸肮髒的器修正在揮舞著錘子鍛造著法寶,雙腳都綁著鐵鐐。有人推著獨輪車在運送著各種礦石,有人在收攏鍛造好的法寶,交給拿著鞭子的血鷹門弟子清點。
一切都井井有條。
隻是這些被抓來的器修,已經有人在這裏過了十幾年暗無天日的奴隸生活。
“偷懶?”
一聲怒吼響徹整個空間,回聲飄蕩。
下一秒叮叮當當的聲音全都消失,所有幹著活的人都循聲望去。
啪啪啪……
一個上身赤膊的中年男人,用手中的皮鞭狠狠的抽到著兩個骨瘦嶙峋的少年,怒罵道:“他娘的,竟然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偷懶,你倆是活膩了吧。”
兩個少年都是蜷縮成一團,不停的慘叫著求饒,可一點用處沒有,中年男人滿眼凶光,每一次都是用力揮舞皮鞭,皮鞭落下,二人身上就會出現觸目驚心的血痕。
其他器修都是麻木的看著這一幕,身體越是消瘦的器修越是麻木,而一些身體還算是強壯的器修則眼中滿是怒火,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可最終還是無奈的搖頭歎氣。
這個時候誰敢阻攔,必定會挨上一頓皮鞭。
至於監管他們的血鷹門弟子們,則是嘻嘻哈哈的看熱鬧,甚至還有人在賭那個中年男人用多少鞭子才能將兩個少年活活打死。
突然……
一道猶如烈日般的劍光從天而降,將整個空間照亮如白晝。
“怎麼回事?”
“是有人在練劍嗎?”
“什麼人不要命了,竟然這個時候搗亂?”
血鷹門的弟子們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根本就想不到是外麵有人進來。
那道劍光突然一震,化為成百上千道劍光虛影,帶著破空之聲四處激射。
所有人嚇得臉色大變,都急急忙忙的找地方躲藏。
啊啊啊……
慘叫聲從四麵八方響起。
很快所有劍光虛影就消散掉,慘叫聲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