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這一次多寬限出十天的時間，穆雁還沒能按時還上錢，之前並沒有發生過。
至於穆雁有什麼難處，兩個青年就不關心了。
他倆的老大等這一天已經等好久了。
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還上錢，就有理由逼穆雁肉償。
說這話的時候，兩個青年都是小心翼翼的看著林斌，生怕林斌再粗暴的教育他倆。
不過讓他倆意外的是，林斌沒有生氣，不僅沒生氣，還嗬嗬的一笑。
“真沒看出來，你們還挺講規矩。”
這年頭放水錢的都是想盡辦法把借錢人榨幹，像是兩個青年這夥人能給寬限出幾天時間，而且在寬限的時間內不算利息，已經算是很有良心。
兩個青年信誓旦旦的說道：“講規矩，當然講規矩，我們是正規的借貸公司。”
“正規的借貸公司能逼良為娼，能讓人錢債肉償？”林斌冷笑著瞥了眼二人。
二人嚇得縮了縮脖子，急忙老老實實的蹲好。
不過紋身男心裏有些不服氣，四哥看穆雁直播的時候，他跟著看過幾次，穿著吊帶露出一條溝壑的女人，浪起來遠勝洗浴中心的特服，就這樣的女人能算是良家？
不服氣歸不服氣，但他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把心裏想的說出來，畢竟林斌拳頭硬。
“利息怎麼算？”林斌問出最重要的問題。
紋身男急忙道：“我們公司嚴格按照道上的規矩，九出十三歸，不做驢打滾，那樣太喪良心……”
說到後麵，他不由得要站起身，有點進入介紹業務的狀態，發現林斌看過來，他才醒悟，連忙又蹲好，心想職業習慣害死人。
九出十三歸，就是放出一萬軟妹幣，實際隻給九千，但得還回來一萬三。
重利盤剝。
但這就是規矩。
比起利滾利的驢打滾要好很多了。
一般是按照九出十三歸放款，規定的日子還不上錢後，再以驢打滾的方式算利息，幾天下來就能把本金翻一番，借款人根本就還不起，要麼說借高利貸會家破人亡呢。
兩相對比，四哥這夥人算是放水錢行業裏的本分老實人了。
這種情況下，林斌也不信兩個青年敢不說實話，也沒有什麼心情收拾他們，擺了擺手，說道：“上樓去找穆雁吧，不用提我，就說你們老大良心發現，又寬限她三天，可以吧。”
“可以，當然可以。”兩個青年連連點頭，這個時候不可以也得可以。
不過他倆很是疑惑，林斌要做什麼？按照劇情不應該是把他倆趕走麼，要麼是跟著他倆去找四哥，將四哥暴打一頓，消了這筆賬，可為毛還要他倆追著穆雁還錢？
林斌懶得廢話，轉身就走了。
都是出來混飯吃的，誰也不容易，既然穆雁選擇借高利貸，就得承受後果。
他沒有理由橫插一腳打破規矩，況且和穆雁非親非故。
這年頭因為各種原因借高利貸的人多了，他不可能遇到一個幫一個，無論是見光還是不見光的，都有自己的規矩和秩序，他建立地管會就是維持規矩和秩序，總不能自己帶頭打破規矩和秩序吧，那和自己打自己的臉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