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接過話茬,哈哈大笑道:“值,這錢花的值。”
這一下不僅三爺臉色難看了,就連佟識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冷冷的看向九爺,而九爺抬頭望天,不與其對視,裝作什麼也沒看到。
但是,他心中有些後悔,不該得意忘形的嘲諷佟識。
日後林斌拍拍屁股走人了,佟識想報複還能追到米國去?
翁文雄人家有背景,身後是能和佟家掰掰手腕的皇甫家,佟家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和皇甫家真刀真槍的幹一場。
而他呢,隻有背影。
九爺不是長安人,二十多年前來到長安打拚,出過力流過汗,憑借頭腦和魄力發家致富,現在也是身家近億的成功人士。三教九流認識不少,但都是上不得台麵的酒肉朋友,要是知道佟家找他麻煩,絕對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佟氏集團是秦省數一數二的集團,他那點身家可能連佟氏集團的一個經理都比不了,更不要說和佟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佟識比。
說句不好聽的,他這個爺,佟識弄死他和碾死隻臭蟲沒什麼區別。
所以,他有些後悔,後悔不該接林斌的話茬。
不過話說回來,嘲諷一下什麼的是真爽。
“佟少,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會生氣了吧。”林斌眉頭微微一挑,笑嗬嗬的看著佟識,笑容譏諷的說道:“真有意思,慫了還不能讓人說,那你們倒是別慫呀。”
“和你們生氣,你們配嗎?”佟識冷笑一聲,轉身在沙發上坐下。
三爺自然是亦步亦趨的跟著過去,在一旁伺候著,當真是隻好狗腿。
林斌也不主動挑釁,當眾嗤了聲,絲毫不將佟識放在眼中。
解石機又停了下來,第二刀切完了。
林斌等人立刻上前清洗切好的原石,三爺叼著根雪茄也湊上前來,探頭一看就笑了,幸災樂禍的大聲道:“哎呦,第二刀也沒見到料,這是徹底垮了。”
坐在沙發上的佟識譏笑幾聲。這就是和他作對的後果,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垮就垮了唄。”林斌淡淡一笑,直接將切開的原石扔到一旁的廢石堆中。
解石室裏的廢石是一天一清理,這才一上午的時間,廢石就已經堆積出一堆,可見賭石的風險有多大。當初林斌放棄賭石,就是因為發現垮掉的幾率,遠遠大於賭漲的幾率。不過現在他對賭石真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也就隻是玩玩罷了。
翁文雄和九爺還沒反應過來,原石就被林斌扔了,阻止都來不及,想說什麼也沒有說出口,更不可能再撿回來,那樣隻會惹來三爺的嘲諷。
兩個億,就這麼打水漂了。
翁文雄和九爺都很是心疼,再切一刀說不準就能見綠呢?
當然,他倆都很清楚再切一刀,見綠的幾率很小,哪怕真的切出一塊帝王綠翡翠,林斌也連本錢都保不住。唉,扔了就扔了吧。
三爺心中暗罵一聲裝逼,但臉上笑容更濃,還鼓掌道:“林先生財大氣粗,說扔就扔,真是讓人羨慕,不過回家後可別偷偷的哭。”
林斌笑嗬嗬的反擊道:“我回家後哭不哭,你得問你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