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趕在天亮之前回到軍營,立刻把丁穿楊叫了過來,用下巴點了下徐茂後說道:“小丁丁,這個人有問題,但是個硬骨頭,交給你了,撬開他的嘴後再送過來。”
“好的。”丁穿楊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畢竟他在審訊方麵極為擅長。
隨後,他就看了眼一旁的司徒永興,眼中帶著幾分得意之色。
司徒永興完全不理會他。
不過等丁穿楊提著徐茂離開後,司徒永興看向毫不避諱換著換衣服的林斌,淡淡的說道:“禁軍並不擅長審訊,你應該把人交給我,或者交給紫衣衛。”
“丁穿楊比你,比紫衣衛都要擅長審訊。”林斌穿上舒服的睡袍,叼上根煙看了眼等待下文的司徒永興,笑著說道:“他爺爺是黑獄刑司,他從小跟著他爺爺在黑獄長大。”
“黑獄刑司!”司徒永興臉色不由得一變,無論是黑獄,還是刑司,都會讓人頭皮發麻,而這兩個詞連在一起,就讓人心頭發顫,畢竟是能夠止小兒夜啼的存在。
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後,他幽幽的說道:“難怪我一直覺得他身上有股陰森氣,之前還懷疑他是魔修,幸好沒有動手,不然鬧出烏龍了。”
“來來來,坐下喝一杯。”林斌笑哈哈的招呼司徒永興過來坐,從須彌戒中取出幾碟下酒菜,又取出一壺好酒,斟上兩杯就先幹了,抹了抹嘴後說道:“你別看小丁丁平時有些大咧咧的,其實他內心還是有些自卑,渴望得到認可。”
“我知道。”司徒永興也將酒幹了,拿過酒壺給林斌斟酒,“他處處和我較勁攀比,是為了顯示出自己的價值,並非是針對我。要怪就隻能怪我還不夠強,如果我和你一樣強,他望塵莫及,也就不會和我較勁攀比了。”
“你心裏清楚就行,何必搶我的台詞。”林斌撇了撇嘴,而後卻是一笑,“我發現你並非是話不多,而是悶騷,是非常悶騷。”
司徒永興舉了舉杯,一口幹掉後就又斟酒,淡淡的說道:“雖然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我敢確定你不是在誇我。”
“當然是在誇你。”林斌一本正經,端起酒杯幹掉後皺眉問道:“你酒喝的有些快,心事都要寫臉上了。說吧,又對我哪裏不滿了。”
“不是不滿。”司徒永興又將杯中酒幹掉,長歎口氣後說道:“就連金六五對你都有用處,可唯獨我隻能幫你守著大帳,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用處了。”
林斌有些詫異,沒想到司徒永興也有如此敏感的一麵,多看了幾眼司徒永興,他點上根煙後說道:“樊黎就不說了,他不是我的人,如果哪天陛下想要我的命,就算他不動手,也不會偷偷的放我走。”
司徒永興悶頭喝酒,沒有應聲。
林斌端起酒杯喝了口,又說道:“丁穿楊也不是我的人,他是禁軍,忠於陛下。”
“金六五不一樣,他對皇權有敬畏心,但他更了解自己想要什麼,所以才跟著我。他這人有些油滑,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跟著我一起亡命天涯,但他絕對不會出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