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國汴城之中,名譽天下的辰龍酒樓坐落於此。相傳,新朝兩百年,有一個絕世美女與信陽侯打賭,贏得信陽侯手中的皇家酒樓,並將它更名為“辰龍酒樓”。僅在一百年間,就將辰龍酒樓開遍九州。更有傳聞說,新朝三百年,前桃源聖族聖女其珠在此一舞,名動天下。引得前司家家主司其毅、暗幽族族長??簕、晟國國君秦武臻、信陽侯長孫鴻、鎮國大將軍獨子於青陽對其思慕不已。
蜀國汴城辰龍酒樓
這是一間上等廂房,房中香爐之中熏香繚繞,梁枋飾以彩畫,門窗皆雕刻有龍紋鳳圖,把整個房間裝飾的**古樸。
而在這間房中,一鶴發童顏的老者盤坐於床上,正在釋放武魂吐納天地靈氣。而外間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嬌小玲瓏的少女,手中撚訣,為老者護法。
不過一會兒功夫,那老者便收納周身武魂。適時,外麵喧鬧不止。
隻聽一男子十分霸道的說:“你這小廝,速速讓開,你們孫管事都不敢攔著我,趕緊讓開,別擋著本皇子的路。”
隻聽那小廝用顫巍巍的聲調說道:“三皇子,您大人有大量,房中貴客說誰都不見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八口人都等著我養,求三皇子別為難小人啊。”
雖然外麵喧鬧,但房中老者略略整整衣衫,對著玲瓏嬌小的少女說道:“芳華,看來三皇子找來了,如今我的宙囊被個小毛賊搶去了,這合氣歸一丹現在是拿不出來了。看來,我們要先去找回宙囊,再來會會這三皇子。”
席芳華聽著那外間男子極為倨傲的語氣,皺起眉頭,心中對此十分厭煩。
“那爺爺,如今我們要去哪裏找宙囊呢?”
“這個容易,我在宙囊之中放了蟻丸。你的宙囊之中可有雞樅香。”
席芳華拿出宙囊,“這個自然有。”
席籍拿著雞樅香,狡詐的笑了笑,“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找那個小毛賊。”
“可是,爺爺,我們如何擺脫門外那群人呀。”
席籍一邊整理著自己淩亂的發髻,將雞樅香插於頭上,一邊撚訣,轉眼身形便隱匿起來,“可還記得爺爺教你的隱形術。”
“雖然我記得,但是爺爺,您隱匿了身形,我便看不見您,那我如何跟著您呀。”
席籍收了術法,“你修為不足,無法看到隱形者,這倒是個問題。你可帶了冷香丸。”
“爺爺,帶了。”席芳華翻了翻宙囊,從中取出一個玉瓶,遞給席籍,“爺爺,這冷香丸隻是有香味而已,我平日隻是將它當香料用而已,它能有何作用。”
席籍搖了搖頭,寵溺一笑:“所以才說你學藝不精。這冷香丸化水塗於眼鼻耳,可窺見隱身者。”
席芳華恍然大悟,“原來這名不經傳的小玩意,還有這般作用。”說罷,便運用魂力將冷香丸化為水,塗於眼耳鼻。
看到席籍升起術法,席芳華立即撚了個訣,也隱起身形,“爺爺,如今我能看到你了。”
席籍眨了眨眼睛,“現在別說話。”招呼席芳華一起走到門前,對外說道:“三皇子,請進。”
長孫子都大喜,一把推開阻攔他的小廝,恭敬的敲了敲門,卻未聽到回應。於是,便大著膽子打開房門,貓著腦袋朝房內看了看,席籍見此忍不住輕咳一聲。長孫子都立即低頭作揖,莊重行禮:“丹聖,子都拜。”
席籍對著席芳華擠擠眼,二人便側著身子離開房中。
長孫子都許久未得回應,便抬起頭來,卻發現房中空無一人,心中大道不妙,“來人,速去查探丹聖下落。別讓我二哥搶了我的先。”
而此時,已經離開辰龍酒樓的丹聖及其孫女,漫步於汴城之中。
“爺爺,適才那三皇子行的是何禮儀。”
席籍很是隨意的擺了擺衣袖,“拜禮,一般見到尊者,蜀國之人都會行拜禮。”
“那天下禮儀都是這般麼。”
“自然不是,一般男子行拜禮,女子行揖禮。”
席芳華嗔怪道:“爺爺,這都怪您,將我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養的這般不識禮。”
席籍訕笑:“你自己在解憂崖纏著風勁草教你修武魂,三千年都不見外人,學這些沒用的禮儀作甚。”
“明明是您將我封在解憂崖,若不是我前幾年修為見漲,破崖而出,爺爺,您怕是要關我一輩子呢。”說罷,便停在原地不再向前,將頭扭到一邊,或許心中有些慌張,腳不由自主的摩擦著地麵。
席籍見孫女這般,便停下腳步,說道:“乖孫女,之前我們不是打賭嗎?所謂願賭服輸,你是輸了,自願進了解憂崖的呀!咱們也是說了啦,你要憑自己本事走出來的呀。爺爺,如今按照約定並未在拘著你了呀!你覺得呢?”
席芳華若有所思,似乎確有其事。遙記當年自己才是十幾歲的小孩童時,鬧著要出去見世麵,爺爺便拿來一盤飴糖放在自己麵前,並和自己約定,在三炷香的時間守著飴糖,若能忍住不吃麵前的飴糖,便帶自己出去遊玩,若是吃了,就要接受懲罰。可憐自己年幼無知,竟然被自己道貌岸然的三師兄漠然坑騙,以後的幾千年都過著慘兮兮的生活。芳華一想到這裏,對自己的爺爺心中無限鄙夷,卻也無可奈何。看在他這次帶自己出來的份上,暫且不提往事,於是和爺爺繼續前行,頗為無奈的說,“爺爺,自然說什麼都對。”
席籍把玩著自己的白發,“這鬼小子倒是精明,七彎八繞,倒是將這汴城跑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