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不知不覺間,三個月已經過去了……
在白浪河上漂泊了數日,司辰和秦宣早就有些不適了,他們每日暈船暈的厲害。
當秦宣第一腳踩著實地上,恨不得狠狠的跺上幾腳才好,“哈哈哈,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司辰也覺得踩在實地上的感覺太妙了。
司辰在小仙兒的細心“嗬護”之下,倒是圓潤了幾分,麵色也紅潤了不少。小仙兒自詡有恩不報,這段時日,做了許多山珍海味,每次司辰吃的欣喜,但是一看的舟硯在自己麵前吃的油光滿麵,便有些懊惱,隱隱的為自己的樣貌深深的憂慮起來。
司辰在心中雖然很尊敬舟硯先生,卻是萬萬不想破壞自己相貌堂堂,如玉公子的形象。
雖然寒光甲一直使司辰的身體處於極寒的狀態,但是自從司辰每日吃著自己配置的丹藥,倒也是控製的很好,沒有在經曆什麼大風險。
在流連回香舫的幾個月中,小仙兒終是接納司辰和秦宣。也因為她身體裏的符毒已解,再也不向以前那般動不動就發怒,變得十分的好講話,和眾人交談的時候,時常也會說一些俏皮話兒。
而對於小仙兒的變化,最開心的莫過於舟硯了。如今啃起雞腿來,他都覺得雞腿上散發著幸福的光芒!
煜古和舟硯帶著司辰、秦宣和司徒思詩下了船,小仙兒懶得與他們廝混,便留在了流連回香舫中。
此時,司辰站在一直靜默垂釣的煜古身側,而司徒思詩卻放鬆的坐在煜古的旁邊,三人處於河岸的岩石之上,倒是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司辰看著煜古,猶豫再三,還是好奇的問道:“先生,這是何處?我們為何要來此處?”
煜古偏頭瞧了瞧司辰,倒是一點都不賣關子的說道:“自然是為你們找點好東西呀!”
司辰疑惑的看著煜古,“司辰愚鈍,還請先生賜教!”
“這座荒島之上,有一顆‘夢琉璃’。”煜古回首看了看身後嬉鬧著的舟硯和秦宣,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夢琉璃’可以說得上是當世絕頂的好劍之一。來這裏也不過是為了讓你們通過北山的雲霧大陣更多些保障,罷了!”
夢琉璃,世人皆知,其色彩流雲漓彩、美輪美煥;其品質晶瑩剔透、光彩奪目,是一把驚世駭俗的寶劍。
夢琉璃經過了烈火百煉,有水晶的陰柔之氣暗藏其間,也有王者之劍的霸氣浮現其上,又有水一般的柔和之感,是天地陰陽造化所能達成的極致,流雲霓彩,天工自成,絕世好劍都不足以用來去稱讚它。
司徒思詩俏皮的說道:“煜古先生,你定是和我們說笑呢!若是憑借一把寶劍就能通過南閣的雲霧大陣,那豈不是阿貓阿狗那個寶劍,都能拜入南閣北山?”
煜古故作高深的冷哼一聲,神秘的說道:“誰說憑借寶劍就能好通過我南閣雲霧大陣,我們此番到這裏來,根本就不是衝著‘夢琉璃’而來!”
經過了幾個月的相處,司徒思詩和司辰早已經摸透了煜古和舟硯的性子。
是以,對於煜古適才的冷哼聲,他們都表現出恍若未聞的模樣。
司徒思詩不解的問道:“先生,那麼我們來這裏為的是什麼呀?那東西為何能助我們通過北山的雲霧大陣呀?”
煜古倒是極有耐心,甩了甩手中的魚竿,說道:“夢琉璃的周圍長滿了琉璃草,琉璃草吸收了夢琉璃的劍氣,又沐浴了如月精華而生,是很珍貴的藥草,可以解除雲霧大陣之中的瘴氣之毒,讓你們闖陣的時候,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
司徒思詩驚喜的看著煜古,“先生,此話當真!”
煜古斜睨了司徒思詩一眼,未發一言,專心致誌的觀察著水中的動靜,期盼著能釣上一頭肥魚。
司徒思詩與司辰對視一眼,眉眼中都是歡喜。有了琉璃草,他們進入雲霧大陣便又多了一份保障!
司辰撿起一顆石頭,吹了一個口哨,而後將石頭扔入水中,那石頭“撲通”一聲沒入水中。
煜古看著被司辰丟下的石頭嚇跑的肥魚,便生氣的抖了抖魚竿,揮手間,紅色的衣袖差點甩到了的司辰,若不是司辰躲避及時,那是真的會出事情的!
煜古橫了一眼司辰,說道:“混小子!你可知你的石頭嚇跑了我的魚!”
司辰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笑嗬嗬的說道:“煜古先生,息怒!我是無心的呀!我隻是在想事情,一下子出了神,才做出這樣的事情……”
司徒思詩便有些好奇的問道:“司辰,你在想什麼?”
司辰嚴肅的說道:“我隻是在想,既然琉璃草可以解除雲霧大陣之中的瘴氣之毒,那為何九州之中世家大族為何不去大肆采摘,九州為何也沒有琉璃草可以破解瘴氣之毒的傳聞呢?”
煜古輕笑:“因為這是一個秘密!如今,你們知道了,要是到處嚼舌頭,小心闖了大禍呀!”
司辰無語的看了看天,司徒思詩無聊的撿起石頭也扔了一塊到河水中,又驚散了煜古的魚兒。
煜古受到這般冷落和“虐待”,心裏突然間覺得有些惆悵。
煜古歎了一口氣,“你們可知道夢琉璃的故事?”
司徒思詩似乎玩上了癮,又丟了一塊石頭到河水中,同時說道:“我隻爺爺說過一句話,據說是‘夢琉璃’的主人說過的,好像是什麼‘願我來世,身如琉璃,內外明徹,淨無瑕穢’。”
煜古輕輕的點了點頭,再看向司辰,司辰接收到煜古的目光,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在某種意義上說,琉璃是一種人格、一種精神、一種境界的象征。內外明澈,表裏如一,本就是一個常人難以做到的事情。”
煜古此刻心情甚好,抖了抖魚竿,“那我便和你們說道說道這夢琉璃的故事。世人皆知琉璃劍,無人知曉王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