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銘還是感到有些意外的,他沒想到都已經這個時間點了,楊老他們居然還在等著自己,看來海灣局勢盡管遠在千裏之外,但也仍然牽動著他們的神經。
中巴車一路疾馳,約摸一個小時以後到達了中南海,車子熟練的從北邊的小胡同裏進去,顯然這位司機是杜鵬特意安排好的。
車子最後停在了靜元閣門口,根據杜鵬的說法,這裏是國家領導人休息的地方,周銘他們到了,有專門的人在門口迎接並核實身份,最後周銘蘇涵和杜鵬進去了靜元閣,而張林則要去另外專門的地方複命。
周銘他們被領到了一個接待室一樣的地方,他們在這裏等了約摸五分鍾左右,就有三位老人走了過來:他們是楊定國、杜中原和林澤康。
周銘挑了挑眉,看來盡管有些事情並沒有和曆史上一樣的發生,但林澤康還是準時被提到了中央,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在兩年以後的人大會上,他將正式從楊定國和杜中原的手上接過這個國家,成為最高領袖。
“澤康同誌,相信你對他還有些印象,由於他在很多工作都處理的非常好,所以他將是這個國家未來的接班人。”
楊定國對周銘說,他的語氣很輕柔,但卻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因為對他這樣身份的人來說,根本沒必要和周銘解釋這個的,而他現在做了解釋,就意味著他已經把周銘當成了和自己對等身份的人在進行交流了,可他還隻是一位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呀,這怎麼可能呢?
對於所有人的驚訝,楊定國慢慢坐在了沙發上,同時接著說:“很早以前,有人就曾對我說過,革命可沒有輩分和先來後到之分,而周銘小同誌,他的很多事情和想法,也是很值得我們去尊敬和學習的嘛!”
“楊老您過譽了,我現在的確做出了一點小成績,但我也明白因為我的不成熟,給國家帶來了很多的麻煩。”周銘客氣了一句。
“麻煩是個好東西呀,因為有了麻煩才會讓人有解決麻煩的動力,對於這個國家來說,我倒希望能有多一點你這樣的麻煩才好了!”楊定國笑著說。
一番客氣,周銘和杜中原林澤康都分別坐了下來,楊杜林三人都注意到了周銘隻坐了半個屁股,這說明周銘還是心存敬畏之心,很懂分寸並不會得意忘形的。
楊定國並不是第一次在中南海裏見周銘了,還記得以前周銘盡管表現的很好,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緊張,但是現在,楊定國能感覺到他所有的表現都是非常自然的,看來他又成長了。不過見證了一個超級大國的崩塌,再去了另一個冉冉上升的超級大國,會有這樣的表現也很正常吧。
順不妄喜,逆不惶餒,安不奢逸,危不驚懼;這是孫子兵法裏的話,是一種真正能做大事的人所表現出來的狀態,說起來或許簡單,但真正能做到的,卻是少之又少,尤其能像周銘如此年輕就能領悟這一點,就更是難上加難了。哪怕是楊定國都不能不懷疑這家夥是不是上天專門挑選出來的天選之子了。
“看來每次見到周銘小同誌都帶給人很大的驚喜。”楊定國沒頭沒尾的評價了一句,隨後他問,“聽說你這一次回來是想談談關於海灣那邊的情況對嗎?”
周銘點頭說:“沒錯,根據我的了解,海灣戰爭的爆發並不是偶然的,而是有布萊頓和洛克菲勒兩大財團在背後推動的,目的是為了維護他們在中東的石油地位,同時打散石油組織的統一性,將整個中東乃至全世界的石油都納入到他們的掌控之下。”
“所以你想阻止這場戰爭對嗎?”林澤康問。
周銘搖頭回答說:“我是很想,但是這並沒有可能,不光是全世界的七十萬大軍已經大兵壓境了,美國的戰爭機器也已經開動了,所有的財團和軍火商們都已經在摩拳擦掌的等待這場歡樂盛宴了,想要現在叫停這場戰爭根本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伊拉克能祭出直接攻擊到美國本土的大殺器來,但這顯然是天方夜譚的。”
這個答案讓林澤康不知為何的心裏鬆了口氣,明顯周銘是不可能阻止這場戰爭的,但在林澤康的感覺,就算周銘點頭說他真有辦法,似乎也並不讓人意外。
“現在我的想法是盡可能的延長這場戰爭的時間,給予亞當斯和洛克菲勒兩大家族更大的打擊。”
周銘接著解釋說:“因為按照美國的規矩,一般軍費都是由稅收和財團分攤的,這次也不例外,不過由於這場戰爭最後最大的受益人是亞當斯和洛克菲勒兩大財團,因此在其他財團的抗議下,這場戰爭的軍費將主要由亞當斯和洛克菲勒兩大財團負擔,那麼隻要戰爭拖的時間越長,對他們的打擊就將越大。”
“不過麵對那麼強大的美軍,光憑我自己是根本沒可能拖得住的,而且我也並沒有那麼懂軍事,這種事情,隻可能是另一個強大的國家才能做到,這就是華夏!”周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