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周銘卻沒有給自己打電話,還是在洛克菲勒之後,這原因隻剩下一個,就是洛克菲勒和摩根準備吃獨食,故意威脅周銘不準再給別人打電話了。
提斯曼心裏這麼想著,而且越想越是這麼回事。
不過作為低調的花旗銀行背後的豪門,提斯曼還是很沉得住氣的,盡管自己氣得腦溢血,但他還是決定再多搞清楚一點。
提斯曼首先打電話給麥考密伍德等幾個和洛克菲勒摩根走的沒那麼近,但卻又在美國資本界裏具有一定地位的豪門,詢問他們都有沒有接到周銘的電話,問周銘有沒有跟他們討論過什麼計劃。
結果得到的答案是他們都沒有,甚至他們也都懷疑這背後是不是有陰謀。
“明明現在歐洲那邊的消息出來,如果沒有很好對策,未來美國資本外流是注定了的,所以現在有一個很好的做空美國的機會。周銘那個家夥,他都已經和歐洲那邊打了電話,就是沒給我們打,今天他還自己偷偷開始布局做空,是不是洛克菲勒和摩根那兩個混蛋要吃獨食呀?”
電話那頭傳來的這番懷疑讓提斯曼心裏越發有底了,因為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在懷疑。
提斯曼還是沒有因此最後下結論,他還打了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周銘的,他需要從周銘這裏得到最後的答案。
“周銘先生,我需要你如實的告訴我,你調動互聯網通訊投資銀行的資金是不是為了做空美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有昨天晚上弗裏曼打給你的電話,你們究竟說了什麼。”提斯曼非常直接的問道。
聽到提斯曼這麼問,電話那頭的周銘心裏十分高興,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提斯曼會這麼問,就證明他已經對這個事情產生了懷疑,那麼接下來自己就是要讓這個懷疑變得越來越大。
周銘心裏高興,但嘴上卻顯得很為難:“提斯曼先生,我想你肯定是哪裏誤會了,雖然這一次資金並不完全是用在互聯網通訊方麵,但按照投行製度,我還是有權力這麼做的,投資其他一些不屬於互聯網通訊,但卻同樣能得到相應收益的行業。”
“周銘先生,這種無聊的話就不用再說了,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提斯曼冷冷說道。
麵對這種直接質問,周銘那邊顯得有些猶豫,提斯曼這時又說道:“周銘先生,我認為我們之間一直以來相處的都十分融洽,相互之間並不存在任何恩怨糾葛,還是說周銘先生認為我提斯曼家族好欺負呢?”
“沒有,這是絕對沒有的!”周銘脫口著急的回答道。
“那就請周銘先生告訴我昨天弗裏曼在電話裏究竟說了什麼!”提斯曼提高語調質問道。
周銘那邊沉默半晌,重重歎口氣說:“其實提斯曼先生你也已經猜到了對嗎?”
“可是我需要周銘先生你親口告訴我。”提斯曼繼續語言上的壓迫。
“這又是何必呢?我不可能說的。”
周銘隨後做出一副深受美帝壓迫的淒慘態度:“提斯曼先生你看我是個華人,千裏迢迢從華夏來到美國,我在這邊無依無靠,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提斯曼先生我知道你是上帝的忠實信徒,有些帶有原罪的事情你是不屑於去做的對嗎?”
身不由己?
提斯曼立即認為自己抓到了關鍵,於是他馬上追問:“那我換個問題好了,你隻需要回答是與不是,比如昨天弗裏曼在電話裏威脅了你?”
“是。”周銘毫不猶豫的回答。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提斯曼接著又問:“弗裏曼威脅你不準給我和麥考密他們打電話,是因為他們想吃獨食,獨吞做空美國的利益對嗎?”
這一次周銘沒有再回答,而是換了個方式:“很抱歉提斯曼先生,我隻能說所有關於做空美國,或者是這次歐洲那邊的消息,我都不能透露,否則我就會有麻煩的,哪怕是在電話裏。”
提斯曼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因為他已經很明白了,雖然是在電話裏,但仍然有可能遭到監聽不是嗎?尤其是在現在這種特殊時候,洛克菲勒和摩根的信譽可並不怎麼樣。
“我明白了,你不用說,我已經得到答案了。”提斯曼說。
不等那頭周銘的感謝說完,提斯曼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提斯曼咬牙切齒:“洛克菲勒和摩根你們這兩個混蛋,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們了嗎?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