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陽沒聽到來人離開的腳步,抬起頭,發現來人是名抱著文件夾的漂亮女人,還不認識,問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我是心血管病研究室的秘書,林總讓我送來些文件。”
“文件?什麼文件?你說的林總是哪位?”李朝陽疑惑地問道。
“是心血管病的一份研究報告。林總就是林董事長的大女兒。”杭紅夢緊張地解釋著,聲音因為緊張而顫抖。
李朝陽點點頭,他雖然一心隻搞科研,也知道林棟的一對寶貝女兒。可是她為什麼要送文件給我呢?還是心血管病的,這根本不歸她管呀!他有些疑惑,隨即又以為可能是林董事長交代給林總的任務,也沒有放在心上。
“文件給我。”他剛說完,就感覺不對。這名女秘書怎麼進來的?剛才她並沒有回答。要知道自己辦公室能隨意進入的人,全公司不超過十個,除去林董事長和他的一對寶貝女兒,再除去他自己、潛能研究室的主任、秘書和集團保安部部長,好像就沒有別人了!
他沒有去接文件夾,而是問道:“你怎麼進來的?”問話的時候,他的一隻手已經搭在桌子下的警報器上。
“我和林總一起上來,她在你門口被人叫走,就先打開門讓我進來等她。”
將林嘉琴叫走的人,也許是主任吧!他鬆了口氣。
李朝陽今年36歲,一直投身於科研,沒有娶妻。要知道搞科研的基本都是男人,交際麵很窄,認識不了多少女人,何況他既不懂浪漫,又不善言辭,就是經人介紹了幾個女朋友,也因為和他沒有共同語言而分手。他是男人,對女人自然會有好感,何況眼前的杭紅夢還很漂亮,看起來有些蒼白的俏臉和搖搖欲墜的身體,仿佛是個林妹妹,讓他有種想要嗬護的想法。
杭紅夢怎麼也想不到,她因為緊張而蒼白的臉色和微微發抖的雙腿,會讓李朝陽對她產生好感。
“既然林總讓你等她,你就在這裏等她吧!先把文件給我看看。”
杭紅夢往前走了兩步,快到他身前時,腳下忽然一軟,朝著桌子摔去,手中的文件夾脫手而飛,正好打到桌上的茶杯。
茶杯應聲而倒,滿滿的茶水立刻流得滿桌子都是。
杭紅夢扶住桌子,沒有摔倒。見茶水將桌子上的鍵盤和他剛才寫的文件打濕,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
她飛快地跑到桌子後麵,想要幫李朝陽將桌子上的誰擦幹。
李朝陽見自己辛辛苦苦寫的東西被水淹,當即大怒,“我的手稿,電腦呀!你搞什麼?”
“對不起,真對不起,我這就幫你擦幹。”杭紅夢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一個勁地認錯。
李朝陽看她手忙腳亂,像是犯錯誤小姑娘的樣子,不忍再苛責,將手稿拿到一邊。
“你這有抹布嗎?”
李朝陽也知道得用抹布,可平時辦公室都是主任的秘書幫著收拾,一心搞科研的他根本沒有預備。
杭紅夢看出沒有抹布,道:“我去借抹布。”
“我去吧,你誰也不認識,浪費時間。”李朝陽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杭紅夢見他出去,立刻從胸罩中翻出一個迷你U盤。這個U盤是查理提供的,和電腦的接口不是金屬,而是導電膠,不會被任何金屬探測器發現。
將U盤插入電腦,她立刻開始操作,找出潛能藥物配方的文件夾,一股腦地將文件都拷貝到U盤中。
她剛剛點上拷貝,李朝陽拿著抹布走了進來。
杭紅夢迅速地關掉顯示器,繼續清理茶水。
李朝陽並沒有發現她的動作,先用抹布小心地將手稿上的水跡擦掉,才遞給杭紅夢。
杭紅夢的心髒狂跳,胸膛起伏的劇烈程度簡直讓人歎為觀止。李朝陽將抹布遞給她的一瞬間,看著那起伏不停,顯得雄偉壯闊的胸部,不禁呆住了!
她沒有動,任憑著李朝陽的注視。她最缺的就是時間,要是他半個小時不動,杭紅夢就能站在這裏讓他看半個小時,反正也不會掉一塊肉。
李朝陽很快緩過神,因為看她的胸部而不好意思,將抹布交給她,就去一邊看手稿的損壞程度,不好意思再看她,以免被誤會為登徒浪子。
杭紅夢仔細地將桌子上擦幹淨,眼睛卻注視著電腦的硬盤燈。
在行動之前,所有的計劃都是樸東來提供的,相信告訴了遇到人怎麼辦,沒遇到人怎麼做。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包括她知道,隻要硬盤燈熄滅,就代表文件已經拷貝到U盤中。
李朝陽經過幾分鍾才從尷尬中緩過來,看向杭紅夢。突然看到桌子上的顯示器是滅的,大驚。這要是電腦壞了,裏麵未保存的資料可就丟失了,立刻跑到桌子旁,問道:“顯示器怎麼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