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圖像中顯示了男人掏出手槍,和離開車子時的全身像。雖然很模糊,大體還是能看出是什麼衣服。
廖飛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昨天他沒有回林嘉琴家,沒有衣服換,隻能將衣服洗了洗,又穿上。現在好,衣服和攝像頭裏的那人一模一樣。
“這個圖像好模糊,我看不清衣服是什麼樣?怎麼可能眼熟。”
“那你看看這個。”郭玉換了個視頻。
這個視頻是火葬場的攝像頭拍下的,由於大門沒有攝像頭,這裏隻能看到一名用衣服抱著頭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接近救護車。由於火葬場不差錢,人家的攝像頭還是清晰的,完全可以看出嫌疑人的穿戴。
“這身衣服熟悉嗎?”郭玉問完,還戲謔地看著他的衣服。
廖飛笑道:“還別說,我和昨天搶屍體的那家夥竟然撞衫了!”
“隻是撞衫那麼簡單嗎?”郭玉說著,將圖像定格,並調整大小,很快將圖像定在搶屍體那人的鞋上。
“看看,你們不但撞衫,還撞鞋,搞不好恐怕還要撞臉呢!”
“嘿嘿!”廖飛苦笑,媽的!要不要這麼邪性,這樣都能認出是我來。圖像裏的自己可是用衣服抱著頭的。
“隻是湊巧罷了!”
“湊巧嗎?通過軟件分析,裏麵的人身高和你相仿,發型一樣,衣服一樣,鞋子一樣,你怎麼解釋?”郭玉問道。
“也許……大概……我還有個雙胞胎的兄弟吧!心靈相通,所以穿戴都差不多。”
“你怎麼不說那個雙胞胎兄弟就是你自己呢!”
“郭玉,你找我來到底是什麼事,總不是要抓我吧?”廖飛看她雖然生氣,卻沒有要抓自己的意思。
“廖飛,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搶屍體,那些屍體上究竟有什麼東西。雖然視頻裏你蒙著頭,但我一眼就認出是你。既然我能發現問題,別人也能從錄像中看出來,不要將所有人都當成傻子。”郭玉冷冷地道。
廖飛看著她,等她繼續說下去。
“現在證據不足,無法抓你,不過一旦證據足夠,我會親自去抓你。你現在可以走了!”
廖飛聽出她話裏的意思,重點不是要抓人,而是說證據不足,讓廖飛知道有視頻這回事,做好準備。
“謝謝。”
“這身衣服不配你,換一身新的吧!”她說完,關掉視頻,拉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來。
廖飛還來不及再次感激,就看到郭玉又來到審訊三室的門前,將一名警察叫出來,問道:“他招供了嗎?”
“招了!”
“好,你將他的衣服都送到化驗室化驗,看看上麵有沒有血跡,這身衣服是不是作案當天穿的。血跡沾染到衣服上,隻靠洗是沒用的,一樣能夠通過手段檢測出來。”
郭玉的話讓同事不解,說這些有什麼用,自己又不是剛出茅廬的小警員,怎麼會不知道衣服洗了沒用,和自己說不是多此一舉嗎!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回去工作。
“我送你走吧。”郭玉將廖飛送到電梯,看著他離去。
她的那句話,隻是說給廖飛聽的。她知道廖飛很窮,恐怕買不起衣服,或是舍不得。所以才點出衣服上要是染血處理不淨的事情,不但要讓他下定決心換衣服,還等於提示他將衣服燒掉,不要落下什麼把柄。
郭玉是名正直的警察,要不是她相信廖飛的人品,相信他這麼做一定有原因,肯定會將她的發現告訴盧俊峰。
現在由於盧俊峰對廖飛不熟悉,從視頻裏看不出什麼,所以廖飛才沒有被懷疑。
軍方也拿到了視頻,可那邊有尚銳出手,暫時來說也安全,他故意認不出廖飛,其他看到錄像的人就沒有和廖飛相熟的。對廖飛熟悉的秦叔則因為配方的事情焦頭爛額,根本懶得去看視頻。他以為是殺手組織裏有漏網之魚,冒險屍體搶回。
離開公安局,廖飛就鬱悶了,衣服是肯定要換的,還是越快越好,否則不但自己有危險,還會連累尚銳。
可他窮呀!人窮誌短,馬瘦毛長,廖飛還不想管女人借錢,這才是他最鬱悶的事情。
不行,衣服肯定得換,廖飛想起霍英傑,這小子好幾天沒有消息,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他撥通霍英傑的電話,問道:“你在哪呢?”
“別提了!自從你把賀上校給打了,我就被那孫子找個借口踢出保護組,他竟然讓我去找殺手組織的總部,想要一次性根除。要不是我想殺手總是沒完沒了,能一次性去根可以免除後患,我才不會答應。”霍英傑說了一大堆,才問道:“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我先管你借點錢。”
“借錢,用多少?著急不?”
“幾百塊就夠,著急。”
“我還在外地,要明天才能回去,這麼地,你在哪?我讓我妹妹給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