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幾年以前,就有個人長得很像一名通緝犯,兩人不但長得像,就連名字都一樣,結果那個普通人被當成通緝犯被抓,最後經過詳細的調查才被放出來。所以說這種概率雖然小,可還是有,不得不防。
張曉娜對廖飛很了解,見他身形剛動,就知道他的想法,連忙摁住廖飛,道:“你就在這休息,沒事的。”
廖飛也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虛,確實需要稍微休息一下,打算在她父母下班之前離開。
“曉娜,你幫我買些消炎藥,紗布。”
張曉娜家裏就有消炎藥,立刻拿出來給廖飛,然後飛快跑出去買紗布。
現在這個時候,警方一定會盯著醫院、藥房的,廖飛並沒有提醒張曉娜注意,反正她隻是買點紗布,問題應該不大。何況這也是對張曉娜的一種變相保護,要是提醒了她,她在特意跑遠地方去買,結果被警方發現,那一定才真會被列入懷疑對象的。
廖飛躺在床上,還在翻看著照片,照片裏是一張張稚氣未脫的臉龐。尤其是一張四人的合照,相片是在一處遊樂場照的,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歡笑,根據之前張曉娜的介紹,另外一男一女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分別是個頭高,但是麵容和善的楊進,胖乎乎,萬分可愛的劉瑾。
從相片裏廖飛和楊進都穿著大褲頭,可看出時間是夏季。
廖飛仔細地盯著相片裏自己的腿部,可相片時間有些久,並且不大,無法看出腿部的細節。
他關心腿部,是因為知道自己腿上有個傷疤,形狀像是個英文字母A。至於傷勢是怎麼來的,那就不清楚了。
由於這個傷疤形狀特殊,廖飛分析不出來是怎麼受傷的,更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受傷的,所以希望通過看以前的老照片來確認,如果照片上自己的腿部也有這個傷口,那就可以確認車禍死亡的廖飛就是自己。
卡啦!
房門發出聲響動,廖飛立刻抓起槍,小心地站起來,慢慢移動到房間的門口。
“廖飛,是我。”張曉娜剛剛進屋,關上外邊的房門,就招呼一聲,以免廖飛誤會。她可是知道廖飛手中有槍,剛才用的火藥還是從子彈中取出來的呢!
廖飛鬆了口氣,將槍別在腰後,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張曉娜快走幾步,扶住他的胳膊。廖飛猛然間看到她的胳膊竟然打著紗布,好像受傷了!
“你怎麼了?手臂還受傷了?”廖飛關心地問道。
他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張曉娜為什麼會受傷,難道出門被人傷著了?
“沒事,不小心磕著了!已經在樓下的診所包紮了。”張曉娜不在意地說著,從一個口袋中拿出紗布、雲南白藥、消炎藥等東西。
廖飛看到這麼多藥品,突然有了明悟,恐怕張曉娜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將自己弄傷的。
她的傷口確實是自己弄傷的,用刀子劃了個口子。她很聰明,猜到警察可能會去醫院等地調查,畢竟廖飛受傷有很多人看見,她知道要是直接買藥品的話,恐怕會引起懷疑,要是被人通知警察,恐怕廖飛就會被抓。為了不引起懷疑,她幹脆給了自己一刀,然後直接卻樓下的小衛生包紮,然後就順理成章地買了些紗布和藥品。這樣隨意挑不出毛病,就連醫生都不會懷疑。
張曉娜的良苦用心當然不會告訴廖飛,她強忍著胳膊上的疼痛,細致地幫廖飛處理傷口,重新用紗布包紮。
廖飛也沒有點破,這份情記在心裏就好,言語上的謝謝是無法表達那種感激之情的。
從張曉娜的表現來看,廖飛其實心裏基本相信自己就是她的同學,好朋友。隻等著最後的確認。他隨口問道:“你知道我身上有沒有什麼傷疤嗎?”
張曉娜奇怪地看了眼廖飛,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難道有照片為證,還有什麼懷疑的。
“為什麼這麼問?”
“我擔心你認錯。”廖飛直言不諱。
“你隻知道你身上有兩處傷疤,一處是小腿中部有個A行的傷疤,另一處就是這裏。”張曉娜用手指了指廖飛右手大拇指根處的一個月牙形傷口。她暗戀廖飛很久,對他的一舉一動和身上的傷疤當然都了如指掌。何況廖飛和楊進以前的時候,都曾經說過各自的傷疤和來曆。
隻聽她一說,廖飛徹底確定了自己的身份,手上的傷疤張曉娜能看到,可小腿上的傷疤她是不可能看到的。
“你知道傷疤的來曆嗎?”廖飛又問了句。
“知道,這兩處傷疤你都說過。”她指著廖飛受傷的傷疤道:“這裏是你小學的時候用剃須刀的刀片劃的。腿上的傷疤是在農村的小河溝裏遊泳時劃傷的,是被個破碎的啤酒瓶造成的。我記得你當時說:“你腿上受傷後,跑上岸去,大喊腿疼,結果你媽以為你腿被螞蟥咬了,還拿著鞋底一頓抽,直到小腿冒血,才知道是被劃破。””
廖飛回憶了下傷口,那個A型的傷口,破碎的啤酒瓶絕對能夠造成。從傷口的來源,到物件,張曉娜都能說出來。他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