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貴用自己的想法來分析別人,認為除了自己,沒有人能配得上林嘉琴。他想要追求林嘉琴,固然是因為她的美麗,但最主要的一方麵是她的身份,隻要將林嘉琴娶回家,可以少奮鬥一百年。
從這點可以看出,榮貴才是真正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榮貴之前沒講廖飛當做對手,藐視到無視的地步。自從廖飛升任總經理助理後,就不能再無視了。這明顯是個很不好的訊號,要是廖飛再繼續升職,到時候身份和林嘉琴差不多,那身份的障礙就沒有。何況兩人同處一個辦公室,很容易日久生情的。榮貴見廖飛空著手,賀佳玉拎著個公文包,說道:“廖飛,你怎麼不主動幫林總拎包呢!這麼重的東西讓佳玉拿著,你作為男人,好意思嗎?”
按照規矩,林嘉琴的公文包就應該秘書來拿,難道還要級別高於秘書的助理來拿不成。可他卻故意這麼說,點出廖飛的身份隻是林嘉琴的手下,還是地位卑微的手下,隻適合拎包。如果林嘉琴的秘書是男的,他這麼說就是找事,可秘書是賀佳玉這麼個女人,他這麼說就可以理解為照顧女人,既能打擊廖飛,又能賣好賀佳玉。他充分知道,要追求林嘉琴,有人在旁邊吹風會事半功倍。
廖飛之前和榮貴沒有衝突,也沒以為他有什麼壞的想法,對著賀佳玉笑道:“佳玉,東西給我拿著吧!”
啪!
賀佳玉將公文包拍在廖飛的胸膛上,一點都沒客氣。看那力度,好像恨不得將廖飛的肋骨拍斷。
榮貴衝著賀佳玉微笑,以為能收獲到她的感激,結果看到的確是賀佳玉帶著不滿的眼神。他這個不解呀!我是好心幫你減輕負擔,怎麼還瞪我呢?我哪裏搞錯了嗎?
賀佳玉的感情很複雜,既對廖飛憤怒,又不希望別人說廖飛的壞話,擠對他。賀佳玉在當林嘉琴秘書的時候,就調查過公司的幾個主要領導,對他們的性格了如指掌。知道榮貴是什麼人,此時故意這麼說,明顯是對廖飛沒安好心,她能給他好臉色就怪了。
榮貴的話不但沒從賀佳玉那裏收獲感激,同樣,林嘉琴也對他的話沒有表示出一丁點的高興。平靜中好像帶著一絲不快。
“廖飛,你在女人堆裏紮著做什麼,去小高他們那邊。”榮貴想讓廖飛離林嘉琴遠一點,去和低級職員站在一起。
廖飛看了眼榮貴,拿著公文包默默地來到市場部小高的身邊。
榮貴站到林嘉琴的身旁,清了清嗓子,道:“這次談判的對象是廣達藥業公司,這家公司是家族式企業。和家族式企業談判要注意幾點。家族式企業的領導具有自豪感,一般都容易感情用事,並且自我主義十分強烈。尤其是裏麵的高管,很多人都認為自己被低估了,不受重視。和他們談判,很多時候不隻是錢的問題,要注意到他們的感情……”
他說出一套美國沃頓商學院的談判技巧,這些都是普通紙麵上的東西,沒什麼新意。廖飛根本就懶得聽,他衝著賀佳玉擠眉弄眼,表麵上看來是希望緩解賀佳玉的憤怒,其實是為了讓她更加憤怒。
榮貴說這番話,一是為了在林嘉琴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能力,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水平。另一方麵也是借機打擊廖飛,讓廖飛在自己麵前缺少自信。所以他在講話的時候,不是偷偷地看林嘉琴,就是關注廖飛的表情。
結果他是把媚眼拋給了瞎子。林嘉琴壓根就沒聽他說什麼,一直關注著廖飛。而廖飛則是一直衝賀佳玉做鬼臉,還用唇語講話。這將他給氣的,認為廖飛是故意藐視自己,才這樣做的。
為了顯示他的能力,榮貴喋喋不休地道:“公司裏隻有我跟隨林董事長參與過談判,所以在談判的過程中,你們要多聽、多記,少說話,有什麼問題,等到談判休息的時候問我,不要再對方麵前露出你們是菜鳥的底細。”
對於他的話,市場部的小高點頭像是啄米,而廖飛依舊沒關心他說什麼,繼續自己氣賀佳玉的大業。林嘉琴姐妹不用說,肯定是關注廖飛,賀佳玉和許樂同樣如此。至於業務部的趙冠男和範閑,更是不搭理榮貴,隻是看著廖飛。
一時間,基本上所有的目光都看著廖飛,根本沒人去注意講話的榮貴。這讓榮貴不但大感挫折,更將廖飛恨得牙癢癢。
榮貴喊道:“廖飛,你聽到我講沒?在所有人中,我最擔心的就是你!我在傳授你經驗呢!你看哪呢!想什麼呢?你好容易從保安升到助理,沒有學曆不要緊,沒有能力也可以培養。可你現在是什麼態度,既不謙虛好學,又在上班時間對女同事擠眉弄眼,帶壞公司整體風氣,你想幹回保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