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躺在床上,將手槍拆成零件,仔細地擦拭保養。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廖飛和趙冠男有鑰匙,如果回來的話會直接開門,那是誰在敲門?羅蘭上次住在這的時候,沒有人來敲過門,說明她和鄰居根本不熟,沒有人會來串門。她將手槍飛快地組裝上,拉動套筒,將子彈上膛。
羅蘭來到門邊,用小鏡子反射門鏡裏的影像。門外站著名年輕的小夥,穿著身順豐快遞的衣服,衣服有些髒,手中抱著個包裹。
快遞員又敲了敲門,沒聽到有人回應,拿出電話撥了出去,道:“請問是趙冠男嗎?我是順豐快遞的,有個快件到了,你家有人嗎?”
“……”
“抱歉,我隻負責分派這個區域,華儀集團不在我的派送範圍之內,我不能給你送到公司,你家要是沒人的話,我就明天再給你派送。”
“……”
“你家有人,可我敲門沒有人開,你給家裏人打個電話吧……沒有電話,那我再敲敲試試。”
快遞員收起電話,再起敲響房門。
羅蘭走去窗前,打開窗戶,朝下看去,之間樓下有一輛順豐快遞的麵包車。她又回到門前,仔細看了看,快遞員的腰間有手持終端。
快遞員使勁地敲了兩下門,見沒有人開門,轉身離開。羅蘭這時打開門,探出身體,右手拿槍,放在背後。
快遞員聽到門響,轉身看到羅蘭,走了回來,道:“我還以為家裏沒人呢!”
“在睡覺,剛聽見。”
“在這裏簽字。”快遞員將快遞交給羅蘭。
羅蘭將槍插到腰間,一手拿著快遞,一手簽字。在她低頭寫字的時候,快遞員突然出手,一拳打向羅蘭的臉部。羅蘭雖然在簽字,卻沒有放鬆警惕,對於打來的拳頭看都不看,手中的圓珠筆直接插向快遞員的脖頸。
這一下要是紮中,快遞員就算不當場死亡,也會被徹底傷勢抵抗力。快遞員身體後傾,一腳踹向羅蘭的腹部。
羅蘭的身體有傷,揮臂刺殺的時候就牽動傷口,疼得冷汗直流,反應有些跟不上,她知道自己躲不過去,索性一咬牙,手中的圓珠筆朝下一紮,刺向快遞員的大腿。
這是兩敗俱傷的招式,自己固然會被踹倒,但對方也會受傷。而且對方的傷勢被比自己嚴重。她認為快遞員會收腿避開,這樣就能給自己創造拿槍的機會,可誰知道快遞員麵帶冷笑,不閃不避,一腳將羅蘭踹飛出去。
羅蘭的後腰磕在凳子上,後背仿佛折斷了一遍,五髒六腑也都抽到一塊,疼得喘不上來氣。她伸手要去摸槍,卻看到快遞員的手中已經有把槍,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快遞員冷笑著走過來,臉上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仿佛圓珠筆是插在別人的大腿上一樣。
“你是誰?”羅蘭不甘心地問道。
“要你命的人。”快遞員快走到羅蘭麵前時,停了下來,將圓珠筆扒了出來,扔到一邊。
他可不想去綁羅蘭的時候,讓羅蘭拔出圓珠筆當做武器攻擊。他雖然有槍,但他也怕。他不是怕羅蘭的戰鬥力,而是怕給一激動將羅蘭打死。
羅拉見對方很小心,將自己最後反敗為勝的圓珠筆也扔掉,不禁有些喪氣。
快遞員走到羅蘭的麵前,一腳踢在她的臉上,將她踢暈過去,毫不憐惜她是個女人。
他將羅蘭後腰的槍拿出去,綁在椅子上,才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
“狗狗,你受傷了?快讓我看看。”一名光頭大漢出現在門口,緊張地看著快遞員的腿。準確地來說是他的雙腿之間。
快遞員的臉瞬間沉了下來,道:“滾。”
“狗狗,你這麼說話很傷人心的。快把褲子脫了,我給你包紮。”光頭大漢快步進來,伸手要脫快遞員的褲子。
快遞員掏出個大創可貼,迅速地貼在傷口上,蹦了起來,道:“你離我遠點。”
門外傳來一陣嬌笑,“小狗狗,你就滿足下猴子吧!”
快遞員盯著門口衣著暴露的女人,罵道:“放屁,你怎麼不滿足他。”
女人邁著貓步走進來,將手搭在光頭的肩膀上,道:“我倒是想滿足他,可他不要我。”她哀怨地看了眼光頭。
光頭向旁邊一閃,躲開女人的手,道:“哎呀!你別碰我,我最討厭女人了!”
女人嬌笑著,快遞員則是一臉鐵青。尼瑪!我怎麼和他們一起合作,簡直到了血黴了!
撞死白倬雲後逃逸的司機很快被抓住,本來他還想用醉酒駕駛來推搪,試圖掩飾起故意謀殺,可在廖飛的參與下,他的心防被攻破,供述有人給其50萬,讓他撞死白倬雲的事實。
給他錢的人毫無線索,完全找不到。被抓的伍熊和歐鴻也不清楚買凶殺人的事情,仿佛不是共濟會幹的。不過廖飛還是將這筆賬算在共濟會的頭上,他相信隻要將共濟會的人抓得夠多,早晚能抓到那名幕後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