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江的一聲厲喝,仿佛平地春雷,將酒店中炸響,曹安和他的手下全都被嚇一哆嗦,情不自禁地停止了打砸。
曹安看到杜江冰冷的眼神,心底發冷,是真不願意和這位再有交際,可這次前來打砸,是得到廖飛的命令,不來也得來。雖然說黑社會一般不怕警察,而是那些敢打敢殺敢下手的人,不過也得分情況,廖飛動起手來比黑社會還狠,還是白道的人,要是惹到這位爺,那是真的不用混了!
他想起自己的後盾,膽氣為之一壯,道:“老東西,你還敢出來。媽的,竟然拿假支票騙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胡說,我們的支票是真的。”老王親自開的支票,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爭辯,當然要開口。
“放你娘的狗屁,要是真的,我兄弟為什麼存不進去?我看你是故意耍我。給我砸,繼續砸!”
在曹安的命令下,手下掄起鋼管繼續打砸。
杜江緊緊地攥著拳頭,要不是不方便出手,他當場就將這些家夥全部打成殘疾,送進醫院裏住一輩子。
“住手,快住手。”老王見自己一句話,對方又開始砸,連忙阻攔,生怕老板對自己有意見。他為了表現,衝上前去阻攔,混混那還慣病,一鋼管砸在老王的頭上。
老王慘叫一聲,額頭上鮮血直流,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幾個混混將他踹倒在地,對著他一頓猛踢。
“住手。”杜江怒不可遏,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
實木的方桌被他一掌拍個大洞,怒喝聲、木頭碎裂聲讓混混們再次停下,這幫人看著出現一個大洞的桌子,眼皮直跳。
尼瑪的,這是人能趕出來的事情嗎?就是北極熊一巴掌也頂多一掌將桌子拍散架,而不能出現個大洞吧!
杜江瞪著曹安,道:“將支票拿過來,要是我們的錯,我給你一百萬,要是你們的錯,馬上離開這裏。”
他專門暗殺,就算殺人,也不喜歡放狠話,那麼做沒有意義,還會被警察注意,找上門。
“你去把支票給他。”曹安感覺也差不多了,讓一名小弟去送支票過去。
杜江拿到支票,前後看了下,簽字,印章都沒有任何問題,銀行根本就不應該不給存。他掏出手機,當著曹安的麵撥通電話銀行,聽到裏麵還有上千萬餘額,杜江的臉徹底黑了下來,沉聲問道:“賬戶裏的錢足夠支付五十萬,支票沒有任何問題,我看你們是故意來鬧事的吧!”
“老家夥,別放屁,這張支票就是假的,根本不能存。看來你是想要耍賴了!”
杜江的怒火蹭蹭往頭上竄,拳頭捏的咯咯直響。強忍著怒意問道:“你說支票是假的,銀行怎麼說?要是支票有問題,我給你一百萬”
曹安看向不遠處的一名混混,問道:“喪狗,你去存的錢,銀行怎麼說的?告訴這個老家夥,讓他死心。”
“老大,銀行的人就說不給存,沒說理由。”喪狗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明顯沒有說實話。
曹安沒注意他的眼神,可杜江一直盯著呢!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對,追問道:“銀行不可能沒有理由不給存,說,到底因為什麼?”
喪狗雖然畏懼杜江的戰鬥力,但自己有老大罩著,這裏三十多個弟兄,自認為就算杜江動手,也討不了好,梗著脖子道:“老家夥,你耳朵聾了!銀行沒說理由,你聽不懂嗎?”
杜江眯著眼睛,裏麵全是凶光,看向曹安,道:“看來的狗不聽你的,沒有說實話。讓他將去銀行的經過老實說一遍,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老家夥,你支票有問題,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要是不讓他說,今天就別想拿這五十萬,至於你打砸,隨便,頂多這個飯店我不幹了!”
曹安見杜江不像是開玩笑,道:“喪狗,你過來,將經過說一遍。”
“老大,沒什麼可說的,就是銀行不給存。”喪狗走過去。
“我讓你說一遍,沒聽清嗎?”曹安盯著是喪狗。
“那個……這個……老大,對不起,我看銀行的小娘們挺漂亮,調戲她兩句,她就不給我存了!”喪狗說了實話。
啪!
曹安給喪狗一巴掌,罵道:“你傻呀!去銀行還調戲,沒見過女人?再說你不會換個銀行存嗎?”
“老大,我……我著急去喝酒,合計明天也能存,就……沒著急……”
曹安一腳將喪狗踹飛,道:“老家夥,今天的事情是我手下亂搞,支票還給我,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杜江的麵皮抽搐,你大爺的,你見飯店給砸了,客人全都被嚇跑,隻是逃單的損失就過十萬,打壞的東西更是不計其數,價格也是幾十萬,現在說一句事情算了,就想拍拍屁股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