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問道:“廖飛能不能救活?”
燕教官看了眼下麵,道:“不知道,就算搶救過來,能否蘇醒,也需要靠他的意誌力。”
“一旦清醒過來,是否可以在進行一次審問?”
“這已經是他能夠承受的最大的量,就算再進行,結果還是一樣。”
“你認為廖飛有能力將自己的想法加入進潛意識嗎?”
燕教官考慮了一下,問道:“搶奪解藥的事情是什麼在時間發生?”
“五天前。”
“時間太短,他很難催眠自己,將假象加入到潛意識中。我認為這種幾率很小。”
“有沒有更高級的自白劑?可以讓他說出實情?”
康局長在旁邊都要氣冒煙了!這兩個老家夥,難道非要問出廖飛參與了計劃才罷休嗎?還更高級的自白劑,簡直是不怕廖飛玩死不罷休。
燕教官道:“使用的自白劑是我國最新的科研成果,其中硫噴妥鈉,還有東莨菪堿。國內沒有更高級的自白劑。”
“你的意思是國外有了?”
“是的。但是我國無法進口,也無法通過黑市拿到。甚至連主要成分都無法了解。”
“知道了!你盡力搶救廖飛。”
“是。”燕教官出去,繼續參與搶救廖飛。
廖飛的血壓在升高,心跳恢複,呼吸恢複,卻沒有醒過來。就像是燕教官說的,廖飛是變成植物人,甚至是腦死亡,還是用堅強的意誌力活過來,都很難說。
燕教官看著廖飛被送往總部的ICU,低頭開始收拾藥品,眼底才閃過一絲不忍。廖飛是他最有的學員,他一直以廖飛為傲,這次親自審訊廖飛是職位所迫,他別無選擇,而且他也不想選擇退出。因為他相信自己,自己就算對廖飛進行刑訊逼供,也可以很好地控製,不會給廖飛留下殘疾,而其他人就不好說了!所以他情願自己忍著內心的不忍,對廖飛進行審訊。他明知道對廖飛使用自白劑會對其有傷害,可軍人的職責讓他必須執行命令,哪怕這個命令有多麼的不可思議和不合常理。
廖飛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器,臉色蒼白,身體不時地抽動一下。燕教官站在病床邊,道:“廖飛,你如果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就清醒過來,隻有活著才有機會找到真凶,否則你就算死,也會背著這個汙點。堅強點,醒起來。”
三天後,康天毅、老梁、老孟、總政治部的高官、總參的高官和軍委的官員坐在一起開會,研究對廖飛此事的處理方式。
廖飛在三天內都沒有醒過來,無法在對其進行審問。張毅已經被注射了解藥,恢複到原來的狀態,差別隻是他的壽命已經所剩無幾。當然,張毅要是不參與實驗,現在已經被處決了!
官員們都看著麵前的文件,裏麵有廖飛過往的所有功績和此次事件的所有證據和口供。
軍委副主席看著檔案,問道:“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廖飛策劃這裏這次行動,康局長,你為什麼還要堅持開這個會議?”
“廖飛是部門裏最優秀的情報人員,過往的功績都在裏麵,他前一段時間還在日本浴血奮戰,不可能這麼快叛國。而且證據雖然存在,可都隻是間接的物證,根本沒有任何直接的物證和人證。所有能夠指證廖飛的人證全都死亡,我認為這裏有很大的問題。廖飛是精通各種情報手段,怎麼會讓人將錢打到父母的賬戶上,還將錢打到部門知曉的瑞士銀行賬戶上?他在外國多年,如果想開設個匿名的瑞士賬戶輕而易舉,就算他最初沒有開設,他也可以現在讓人幫其開設,這對一個長期在國外工作的人來說絲毫不困難。我們再來看一下他負責的事情,他帶張毅回部門的時候,張毅突然發狂,廖飛將其擊傷,如果他真要和國外的組織或是機構有關聯,隻要拿到張毅的血液就可以,沒有必要綁架張毅,就算要綁架,當時隻要說張毅逃走,我們根本確定是否是廖飛故意放人。他有大好的機會不用,反而選擇在最困難,最複雜的情況下綁架張毅,完全說不過去。”康天毅拿出份文件,道:“上麵有廖飛的所有財產證明,他當初收到英國的獎勵一百萬英鎊,他甚至可以為了任務,私人拿出這筆錢來用,說明他根本就不在意錢。而且他這一時段的經濟沒有任何問題,生活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理由支持他鋌而走險。我們對其使用自白劑,連續打了三針,問出廖飛並沒有做出這種計劃,我不知道我們還有什麼理由去懷疑他。”
副主席點點頭,看向老梁和老孟,道:“你們也參與了調查,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