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和羅蘭飛到裏約熱內盧已經是午夜時分,這時是人們午夜狂歡的時候,廖飛不知道榮昌這個時候會在哪裏,得先找個地方休息,等收到消息才行動。
兩人用著日本的假護ZHAO入住瑞萊斯堡桑塔特裏薩酒店,這是家五星級的酒店在裏約熱內盧的核心區,緊鄰著遺址公園及甘勒公園。
根據情報,榮昌這個家夥每天晚上都會住在裏約熱內盧的貧民窟,而白天他卻在最好的飯店和酒吧流連。這家五星級的酒店也是他常來的地方之一。
要是按照康局長的計劃,羅蘭隻需要在這裏的餐廳吃飯,巧遇榮昌這個色鬼。等他搭訕後,兩人進入房間,然後羅蘭幹掉他,大方離去即可。廖飛不想用這個計劃,誰知道榮昌這個人到底是厲害不厲害,羅蘭和他單獨在房間裏,別到時候人沒殺掉,羅蘭在陷進去,那就完蛋了!
兩人用日本護ZHAO在這裏住宿,隻開了一間房。廖飛通過網絡試圖聯係當地的情報人員,看看榮昌這個家夥到哪裏。結果卻令人鬱悶,在巴西的情報人員就沒有多少,更別提裏約熱內盧了!廖飛在飛機上的時候,偷偷監視榮昌的情報人員又被他發現,結果被當地的黑社會追殺,雖然僥幸未死,卻也身負重傷,無法在跟蹤榮昌。
這名情報人員不隻是裏約熱內盧最後的情報人員,也是在巴西的最後一人。榮昌這個王八蛋基本將我國在巴西的情報人員全都送到的太平間或是醫院,充分顯示出他狡猾如狐的警惕之心。
唯一令廖飛慶幸的是這名情報人員早就將武器準備好,就放在一個安全屋內,雖然他受傷住院,可康局長那裏知道安全屋的位置,他們可以拿到武器,而不用現找當地的黑幫來買武器。要是那樣的話,很可能他們買到武器,榮昌那邊就已經收到了風聲。
裏約熱內盧的晚上並不是非常安全,當地人一般都不願意晚上出門,因為實在太過危險。
裏約熱內盧景色宜人,但是金色的沙灘掩飾不住暴力和貧窮。這個城市擁有600萬人口,其中200萬人分布在上千個貧窮社區中。這些地方混亂不堪,連警察也不願踏入。由於缺乏治理,貧民窟和外界如同兩個世界,有著不同的法律、經濟體係和自成一體的社會準則。許多貧民窟長期被黑幫所控製,販毒、凶殺案件司空見慣,這使得裏約熱內盧的凶殺案件居高不下。在飽受販毒之害的墨西哥,謀殺案發生的幾率是十萬分之十四;而在這裏,幾率還要高一倍。
貧民窟由於長期成為“城市孤島”,在一定程度上,貧民窟裏的黑幫扮演著“政府”的角色,他們控製著水、電、天然氣等基礎服務,還宣稱能為居民們提供“保護”。警察和軍警每次在貧民窟展開治理行動,則更像是在“他國土地”上與敵人作戰。
在2010年的時候,巴西政府派出曾經全副武裝的警察與毒販在市郊的VilaCruzeiro貧民窟激烈交火,政府軍派出配備有大口徑機關槍的裝甲車。由直升機護衛,大批的狙擊手和全副武裝的士兵一起挺進貧民窟。行動中有大約1.75萬名警察和士兵已經加入清剿行動。雖然巴西警方在貧民窟與匪徒時常交火,但是在此前的戰鬥中從未使用過軍事裝甲車。
毒販們事先豎起了路障,但還是擋不住裝甲車。
那次的事件是因為警方試圖在十幾個貧民窟內鏟除販毒勢力。在獄中的販毒頭子指使手下發動襲擊,歹徒襲擊了裏約熱內盧警局,焚燒車輛,徹底拉開了巴西警方對毒販的戰鬥。
當時的交火有一周,數十人喪命,毒販們燒毀60多輛車,包括12輛公共汽車。現場的街道狼藉淩亂,如同戰區。貧民窟內的居民都在家裏不敢出來。很多人帶著行李和自動步槍逃離貧民窟。
廖飛還記得當時收到情報時的感覺,貧民窟的平民竟然帶著自動步槍亂跑,這裏的治安環境要是不出問題,那才是怪事。就是美國,也沒有人敢背著步槍在大街上走呀!
巴西治理貧民窟之路總是上演同樣的戲碼:全副武裝的軍警衝入貧民窟,與隱匿其中的毒販大打出手。毒販大敗逃竄。然後,軍隊迅速撤出貧民窟。黑幫卷土重來,貧民窟再次落入黑幫手中。就算現在政府改變了策略,在當地派駐人馬,大興土木建立社區中心等公共設施,特別是建立起永久性的警察局。可是貧民窟依舊混亂,因為當地的一些警察也與黑幫有所勾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希望從黑幫的勾當中賺些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