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銳帶著沙鍾情等人很快趕到現場,讓武警和特警繼續搜尋,而他要帶人去現場查看情況。
沙鍾情看到廖飛,對尚銳道:“廖飛在那裏,我去詢問下具體情況。”
尚銳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道:“我和你一起過去。”
兩人來到廖飛麵前,尚銳道:“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對方想傷到我還需要再多訓練幾年。”
尚銳捶了下廖飛的胸口,“我就知道你這個最強的鐵漢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
廖飛笑道:“當然。”
“你和鍾情說一下案情,我先去看看現場。”
“好,一會聊。”
廖飛和沙鍾情等尚銳離開,沙鍾情就對龔文山道:“我要了解下案情,需要一個單獨的地方,想借用你的指揮中心。”
龔文山本能地想要拒絕,不過想了下,爆炸都已經發生,再也不會發生什麼別的事情。而且案子已經交給特殊部門接手,他隻需要配合就好,指揮車的用處也不大。不過他也不想沙鍾情用太長時間,道:“我們下去抽根煙,請你盡快。”
沙鍾情點點頭,道:“我不出去,你們不要上來。”
龔文山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自己給你麵子,借你車,用抽煙這個借口讓你快點,你還明擺著讓我離開,這是打臉呀!不過他考慮到特殊部分的情況,臉色鐵青地走下車。
沙鍾情等人都下去,將車門關上,剛要開口,就見廖飛微不可查地搖搖頭。沙鍾情立刻明白,問道:“你對暗殺你的人有線索嗎?”
“沒有。”廖飛搖頭。
“我們雖然知道外國的敵對勢力進入我國,卻始終找不到任何蹤跡,看來想要抓到對方,難度很大。”
“對方也是高手,對我的暗殺一環連一環。”
沙鍾情和廖飛說著案情,廖飛則是仔細看著胸口的位置,隨後他從胸口找到一個薄薄的貼膜竊聽器。廖飛沒有將貼膜拿下,而是將衣服脫下來,放到一個抽屜中。
指揮車為了防止別人能夠偷聽到裏麵說話,不但隔音做的好,而且四周屏蔽任何輻射和電波,出於完全密封的隔離電磁狀態,指揮車的通訊全靠車上的天線。正是因為電磁隔離,超指向長距離拾音器和遠距離聲音采集器等先進裝備全都沒有任何用武之力。隔絕了任何人偷聽的可能,在理論上,竊聽裝備和監視裝備在車內也會失效。不過就算如此,廖飛還是小心將衣服放在車內專用的屏蔽抽屜中,就是防止竊聽裝置有錄音功能。
沙鍾情見廖飛找到竊聽器,臉色一變,將衣服脫掉,隻留下簡單的三點式,絲毫不在意麵前還有廖飛這個男人。她將衣服同樣放到抽屜中,才說道:“尚銳竟然給你放竊聽器。”
廖飛的嘴角抽動一下,道:“我是真不希望他就是幕後黑手,可惜,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除了他我想不出還有別人。”
“對不起,我沒有查出他的叛國證據。”沙鍾情有些自責,廖飛如此信任她,讓他幫忙,可自己卻沒有做好。
“他是多年的老特工,要是這麼容易被人查出問題,早就死一百次了!”廖飛並不在意沙鍾情的失敗,他當時安排沙鍾情做事,也隻是抱著萬分之一的想法,要是全靠沙鍾情,還不如自己全力調查呢!
廖飛在被陷害的時候,就知道內部有人叛變,那時的他對任何人都是抱有極大的懷疑,尤其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因為隻有高層的人,才能拉攏那麼多人背叛,還能得到自己的行進路線。廖飛被關的幾天,經過仔細地推理和估計,心中大體有了目標,就是尚銳。按理說尚銳和廖飛是多年的戰友,又一起來到NFF,可以說戰友情無比深厚,這種可以將後背托付給對方的人,絕對不可能背叛對方。可廖飛就是認為尚銳的可能性最大。
當秦桂榮叛國被抓後,尚銳因為多年臥底,立功上位。而廖飛也同時升職。從那時起,廖飛發現尚銳在不知不覺中變了,開始將官位看得很重。也許尚銳因為自己臥底多年,才能得到升職,而廖飛也隻是借光抓了秦桂榮,就同樣升職而不滿。也許是廖飛管理的部門比自己的部門重要,實際權力還在自己之上而不滿。也許是尚銳登上管理崗位,嚐到權力的滋味,欲罷不能。不管尚銳是因為什麼,廖飛能夠感受到尚銳的變化和對自己隱約的敵意。
這種感覺很多時候不用看做事,隻是感覺就能察覺出來。何況尚銳在廖飛的事上表明公立,其實就已經置兩人多年的戰友情於不顧,根本就不是公立的。何況尚銳在廖飛出事的時候,經常性地拖拉,尤其是馮飛絮幫他擋槍的那次,尚銳更是明顯的不作為,明知道廖飛著急去救人,他說是派人和警察溝通,但廖飛根本就沒有看到尚銳派的人。事後尚銳有解釋,但這個解釋騙普通人還行,騙廖飛,簡直是開玩笑。他對NFF的流程和內部人員的辦事效率非常了解,要是NFF的人執行任務的速度是那個樣子,早就被踢出NFF組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