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涼風刮在鳳曉汐的臉上,卻刮不走她心裏的陰霾。變了呢,一切都變了,可憐物是人非,六年改變的東西原來可以這麼多,原先防守的密不透風的基地,現在為什麼淪落成了一片平民的住宅區?
記得六年前的自己懵懵懂懂,不知道危險是什麼,翻牆進入,還差點被這裏飼養的野狼咬死,也是在這裏,揭秘了淩梟的另一個身份···之前的點點滴滴漸漸回籠,刺激著鳳曉汐的根根神經,這裏原是擁有那麼多和他在一起回憶的地方,可現在卻···這是為什麼?
鳳曉汐攥緊了拳頭,硬邦邦的尾戒鉻的她掌心生疼。
盡管心已經抽痛的無法呼吸,但是她的臉色卻還是異常的平靜,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似無意的在偌大的小區慢慢踱步。希望可以找到一點關於發生這一切的蛛絲馬跡,隻可惜~~~
時隔這麼多年,不論這裏在原先是多麼不容被侵犯的一片土地,但現在卻蒙上了一層世俗的痕跡。被日常垃圾侵蝕的斑哚的地麵,再也回不到原先的清潔,層樓上沒有一點汙漬的牆皮,現如今也已經有了一道道不很明顯的汙痕。想要在這裏找出些神馬東西,實在是很不容易。
“淩梟,淩梟··”鳳曉汐眼裏滿是失落,你現在在哪裏呢?
一路走來,不知不覺就到了後花園。
“後花園?”鳳曉汐急急跨了進去,如果沒有重新整頓,這裏無疑是最容易留下線索的地方。一寸一寸草地看過,一棵樹一棵樹的摸索。
“咦,這是?”鳳曉汐在一棵樹幹處,突然發現上麵釘著一個怪異的釘子。用匕首用力摳下來。一看,竟然是一顆子彈!
觀察上麵的鏽漬,大概也已經有三四年的樣子了。
“這裏怎麼會有子彈的,究竟發生了什麼?”雖然說淩梟他的手下佩戴有槍支的不在少數,但是,在他們的居住區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去開槍的。
鳳曉汐輕皺眉頭。又更加仔細的搜查。
在院子的花壇處,周圍都是由大塊的石頭堆砌成的,上麵布滿了斑斑駁駁的斑點。
鳳曉汐在麵對敵人都可以麵不改色,但看到這裏,也不由吸了口涼氣。別人或許看不出來,認為是磨損所致的。但鳳曉汐卻絕對不會不認識。
這花壇上,密密麻麻的的全部是彈孔!並且不是一般性的彈孔,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一種改裝過的槍支,一次性就可以發射上幾十枚子彈。一旦被這種槍支瞄上,就很難擺脫,因為它的掃射麵積實在是太大了,隻要射程足夠,很容易就能把人打成篩子。
如果到現在都不能看出在幾年前這裏發生了異常慘烈的槍戰,那鳳曉汐這幾年也就白混了。
“淩梟,我是不是來遲了,你··”鳳曉汐感覺一股寒氣自心底冒出,湧向四肢百骸,渾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幹了。一隻手微微顫抖的撫上脖子上屬於她自己的徽章,正麵是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圖騰,鳳凰引頸項長鳴,俯瞰萬物,栩栩如生。而背麵則是一個字——“汐”。
它不僅僅隻是一個徽章,一個刻字,而是代表了一種權力。雖然鳳曉汐現在還隻是‘浴火’的繼承人,並不能擁有所有的權力,但是其中的一部分卻已經可以直接由鳳曉汐任命了。包括,可以調動———那些人,在三天之內把淩梟找出來···
徽章微微閃光,向是在回應鳳曉汐的碰觸。
“不行!”手觸電般的收回,這樣不是在幫他,反而會害了他。鳳曉汐痛苦的閉上眼睛,自古正邪不兩力,在那些人的眼睛裏,恐怕淩梟的勢力就是邪,隻能毀滅掉··雖然現在的自己是“浴火‘繼承人,但仍然不能抵擋千年所留下的祖訓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