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染的入獄無聲無息甚至沒引起太大的波瀾,這件事是段旭白讓人去做的,也不知道喬染當初對他做了什麼,引起他這麼深切的反感。
而段煙澄也去了劇組趕著通告,鑒於她的排麵以及沈寂早就跟上麵的人打了招呼的原因,劇組裏倒是沒人敢惹她。
日子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著,直到沈寂某天在片場門口等著段煙澄,所有人都聞到了八卦的氣息。
難不成,沈氏總裁繼喬染之後,又喜歡上了段煙澄?
這有錢人的生活,還真的是不能以表麵看待,不是說沈氏總裁潔身自好清冷孤傲嗎,這見一個愛一個的模樣,似乎也不像啊。
對於外界的傳言,沈寂倒是不想去管,在他心裏,段煙澄確實跟別人不同,但也僅此而已,至於別人怎麼說,他不屑去管。
“沈總怎麼今天有空過來找我?”段煙澄現在也懶得去想明天有沒有媒體會八卦他們,大大方方的坐上了沈寂的車,然後開口問道。
“喬染最近去哪裏了,你知道嗎?”沈寂問。
段煙澄無辜的搖搖頭,表示她不清楚,但對於沈寂來說,察言觀色中就能看出女人的敷衍。
“我隻是隨口一問,沒別的意思。”沈寂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那沈總問完了,現在是讓我下車,還是要請我吃飯?”
沈寂覺得她這話說得很有意思,當即嘴角勾起笑道:“對於自家員工,我向來大方。”
下一刻,他的瞳孔微縮,因為段煙澄湊到了他麵前,兩人鼻尖都快碰在一起的距離,卻讓他不覺得反感,隻覺得意外。
“沈寂,可我要的,不止是同事關係。”段煙澄輕聲說道,她身上的香水味並不濃烈,絲絲縷縷衝進沈寂的鼻腔,讓他幾欲迷醉在這份突如其來的告白中。
但他很快就克製住自己,伸手將段煙澄推開,並說道:“我心有所屬,你要的,我給不了。”
“為什麼喬染可以,我就不行!”段煙澄是真的來了氣。
為什麼她是溫舒唯的時候,喬染可以,她不行,當她成了段煙澄之後,沈寂願意給喬染婚姻,卻還是要對她拒之千裏!
難道在沈寂心裏,真的有那麼喜歡喬染那個人?喜歡到不可替代,無可取代的地步?
看著段煙澄,沈寂半晌沒有說話,片刻後他開口:“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吧。”
段煙澄扭過頭平息著剛剛心底湧上來的酸澀不堪,也讓裂開了一絲縫隙的心再度閉合。
別再想身為溫舒唯的過去了,她對自己說。
車子從市區駛出,然後走上了一條寬闊卻少有人來的道路,就連段煙澄也不知道,這條路通往哪裏。
隻是隨著外麵的景色越來越熟悉,段煙澄便想了起來。
剛結婚的第一年,沈父帶她來過這裏,這裏是沈家的墓地,葬著曆代沈氏的當家人和當家主母。
沈寂帶她來這裏幹嘛?
很快,車子穩穩的停下,沈寂帶著她下了車,然後順著台階走了上去。
段煙澄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卻又有了個不切實際的猜想,她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太過天方夜譚,她活著的時候沈寂沒有珍惜她,難不成她死了之後,這個男人反而醒悟把她當寶貝了?
可是現實就是這麼可笑,段煙澄在看到讓沈寂停下腳步的那座墓碑時,表情完全僵在了臉上。
墓碑上的黑白照,女人笑的溫婉賢淑,一派好妻子的模樣。
她記得,拍這張照片的時候,是她和沈寂的第一個結婚紀念日,那天她很開心的準備了許多驚喜,然後在空曠的別墅裏默然的坐到了天亮。
桌上的菜被她熱了三次,最後看著它們慢慢沒了熱度,油汙慢慢的結成塊,就好像她的心,熱著熱著,就冷了,結成塊,碎成渣。
“這是?”段煙澄幹啞著嗓音指著半年前的自己明知故問。
“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不接受你的原因。”沈寂的目光溫柔繾綣,是她從未見過的深情。
卻隻覺得可笑至極。
“沈總在說笑話嗎?你的妻子,前段時間還有可能變成喬染,現在就對溫舒唯情深不悔了?”段煙澄絲毫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尖銳到刻薄,她是真的覺得可笑。
“不,就算喬染沒有後麵的事情,她也不會成為我的妻子。”沈寂如是說道,卻沒有提及更深的原因。
“溫舒唯是我這一代唯一的當家主母,不會再有其他人,所以段煙澄,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簡直不可理喻!”段煙澄看到了他眼中的真誠與堅決,同時也慌亂的不知所措,隻能恨恨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沈寂,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