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謝謝展大哥了!”聽到回去讓自己練習武技的話,柳長興微微的歎了口氣。練了那玩意兒,自己還有懶覺可以睡麼?雖然隻和張龍趙虎近乎了兩天,但柳長興卻對他們的作息早有耳聞。那是天剛蒙蒙亮就起來練拳腳,除了巡邏還有幫助包大人辦案,這兩位的大部分時間,都埋在了開封府後麵的演武場了。
“不用,回去愚兄會幫你的。”展昭的聲音雖然逆著風向,可仍舊像是驚雷一般在柳長興的耳邊炸響。
愚兄會幫你的……兄會幫你的……會幫你的……幫你的……你的……的……
天啊!這不會是展昭因為一次出行就真的把自己當做他的小弟了吧?四品帶刀護衛什麼時候這麼平易近人的?不是說一般厲害的人物,都不喜歡收小弟的麼?我真的不想放棄每天愉快的睡覺時間啊!
直到鄰村,柳長興的腦子裏回蕩的都是有關上麵的想法,就連下馬的時候,都差點因為注意力不集中而摔下來,如果沒有展昭扶著的話。
“這位老人家,您這兒有賣這種結扣吧?”等到兩人到了集市,天色已近傍晚,炊煙也已彌漫。而他們所找尋的那位白胡子老大爺也已經收了攤,正要將攤子板背在背上帶走。
“對,這樣的就是在俺攤上賣。不過老漢要收攤兒家去了,您兩位有什麼事兒明兒個再來吧!”看著柳長興手裏的繩子,老漢算計著沒幾個錢,費不上為了他們耽誤自己回家吃飯的時間。
“誒,老人家,老人家!我們就想問一個問題,絕對不耽誤您回家吃飯……”瞧著老人眼裏打量繩子後變得不在意的目光,柳長興就好像知道些什麼似的,將之前打算給那兩位農夫的銀子又掏了出來,還在老人眼前晃了晃。
“……那好吧,那你說!”看著這小子上道,老人就接過銀子揣進了懷裏,然後放下攤子板兒打算和他們兩人聊兩句。
“請問您這兒應該有賣這樣的扇墜吧?您賣給的人裏麵有沒有一個右手腕有著黑記的男人?看著挺魁梧的,但好像穿的是青色袍子,打扮的像是書生,但一點兒也沒有文雅氣。”柳長興看到老人收了銀子,心裏放下了點兒,然後就將自己和展昭得到的線索問了出來。
“嗬,這位小哥兒問的倒是詳細,要不是老漢真的遇見過這麼個男人,還真得把銀子還你呢!”老人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為自己的好記性感到得意,當然他最得意的還是自己知道這個人問的東西。
“那請老人家賜教了!”為了線索,柳長興也豁出去了,朝著老人輕施了個禮。就這今天施的禮節,絕對比得上他過去十年的了。
“不敢說賜教,老漢收了銀子就要回答你們的事兒。”擺了擺手表示自謙,老人把展昭和柳長興想知道的說了出來。“那是三四天前吧,一個魁梧的大漢來到小攤上買東西,還穿著青色的袍子。按道理這買東西的人買什麼隨他去,但這個人卻很奇怪。他渾身上下的氣質和他買的東西那是一點兒都不相配,說是送人,也不可能送這麼便宜的。他在攤子上看了好一會兒,才買走一把扇子。可是他挑走的那把實際上是這攤子上最爛的貨色,老漢積了大概一個月都沒賣出去的東西。所以老漢覺得他沒眼光,在他付賬的時候好好打量了他一番,正好看到他手腕上有一塊黑色的傷口。那傷口不像是用刀弄壞的,好像是火給燙到的,有一股濃濃的片腦味兒。”
“哪還有別的什麼線索麼?”柳長興聽完老人的話覺得自己隻知道這些根本就不行,還想要找到更多的線索。
“再就是他那手上的藥膏了。如果老漢沒記錯的話,那就是不遠處萊陽鎮的回春堂裏麵賣的靈砂膏,雖然便宜,但很好用。老漢因為也去買過,所以清楚。這當然也是老漢能夠記住那個怪人的原因,既然能去萊陽鎮,為啥要到老漢這兒買東西呢?”搖搖頭笑了,老人想說的都說完了,就重新把攤子板兒背起來走人了,隻留下柳長興站在後麵歎氣。當然,展昭還是那麼鎮定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