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正將瓣下來的玉米往三輪車裏放,袁克良的那輛小車從村裏駛了出來,停在了我的麵前。
隻見車裏坐著袁克良和陳彩玲。
袁克良朝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而陳彩玲充滿恨意地看了我一眼後,偏過臉去,像是不想看到我。
回想起昨晚我倆在車上的情景,我也感覺有些尷尬。
“有什麼事麼?”我問袁克良。
袁克良朝不遠處的林清清看了看,低聲問我:“昨晚她躲在哪裏?”
“她吃飽了就回去了。”我答道。
“媽的!”袁克良恨恨罵了一聲,然後將手伸出窗外,五指對著我撮了撮。我莫名其妙地,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把那一千還給我!”袁克良沒好氣地道。
“你不是已經給我了嗎?”我問。
“可你他媽的給我將人找到了嗎?”袁克良叫道。
“找到了,也帶到你家了。可你家關門了,我就帶她回去了。”我撒謊道。
“媽的!”袁克良又罵了一聲。
這時,我聽見從車的後備箱裏傳來奇怪的嗚嗚聲,我吃了一驚,他們不會是綁架誰了吧?袁克良沒好氣地道:“別看了,是那隻黑狗!”
李芳家的那隻大黑狗。
“李芳嫂子把狗賣給你了?你沒殺,裝活的回去,你這是打算讓它給你做保鏢麼?”我調侃道。
“哼,我會先閹了它,然後,一天一刀,我會讓它生不如死!”袁克良目露凶光,憤怒地啟動了車子。車子呼地一聲直射而出,激起路上灰塵鬥亂。
“得瑟!”林清清走了過來,瞪著迅速遠去的車影,問:“他剛才說一千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繼續將裝好的玉米扛上車。
“是不是他給你一千,叫你找到我,然後送到他麵前?”林清清冰雪聰明,竟然一下就猜到了。
“是的,不過,我不會這麼做的。”我說道,心裏在想,與其把你送給袁克良,不如送給我自己享受。
“算你有點良心。”林清清的臉上終於舒展開來,笑道,“你的桃花運來了,雪湘給你今晚九點在大榕樹下見麵。”
大榕樹在村尾,那兒較為偏僻,晚上幾乎不會有人去那兒。
“你們別耍我了,我不會信的。況且,我今晚沒空。”我漫不經心地道。
“喲喲喲,我差點忘了,你今晚還要去給玉蓮嫂子按摩呢。你倆一個寡婦,一個單身,孤男寡女,幹柴烈火,你們會不會……”
我白了林清清一眼,“我倆孤男寡女地還在玉米地兩天呢,怎麼也見發生什麼事?”
“呸呸呸!”林清清朝我連呸三聲,“反正我已通知你了,至於去不去,就看你的了。”
待我將滿滿一車的玉米從三輪車上再次卸下來放在陳滿光的家裏時,天已經黑快了。看看外麵的天空都是霧蒙蒙。
我跟陳滿光說,晚上不在他家吃飯,然後就走了。
回到家後,我先洗了一個澡。
“清水仙子,你確定能按摩能給李玉蓮的宮寒治好麼?”
據我所知,宮寒這東西有些人是從娘胎裏帶來的,還是挺難治。